剛才的那一幕一直如同鬼魂一般纏著濮陽皓琨,提醒著他宮穆沉和陳希淵之間才是兩情相悅。
濮陽皓琨自然不肯甘心,他相信,自己才是能得到陳希淵的那個人。可是現在的情形,他是絕對不可能從表面上來的。以陳希淵的性子,一定會斷然但是不失禮節地拒絕自己。
況且若是讓宮穆沉那個狠角色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會想盡辦法致自己於死地的。但是他是狠角色,他濮陽皓琨就不是了嗎?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暗中和宮穆沉鬥個你死我活。
回到府上,濮陽皓琨就忙開始提筆蘸墨,照著之前宮穆沉和陳希淵給自己的字條上面的字跡,開始一筆一劃地模仿。
就這麼不分晝夜地練了兩天兩夜,濮陽皓琨就已經能將兩個人的字跡模仿得如假包換了。他見差不多了,就開始分別給兩個人寫信,給宮穆沉一封模仿陳希淵的筆跡和口吻的信,封好了讓人帶去攝政王府。
而陳希淵那邊,他則模仿著宮穆沉的口吻寫了一封道歉信,讓她務必要去竹屋去跟他見一面。
做完了這一系列的事情,濮陽皓琨長舒一口氣,嘴角揚起了一抹奸計得逞一般的微笑。
宮穆沉本來因為和陳希淵拌嘴的事情鬱鬱寡歡,然而在她將自己晾了兩天之後,竟然受到了她的“親筆來信”。這個自然讓宮穆沉喜出望外,他將那封信讀了好幾遍,連半分猶疑也沒有,就將一切事情都推了,只等著跟她的赴約。
而陳希淵那邊也同樣是感慨自己果然還是有機會的,將一切事情都推掉,只等著赴約。
然而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可能那天等著自己的,不只是對方。
濮陽皓琨除了給兩個人寄了信以外,還在約定的前一天踏進了丞相府的大門。
“四王爺來幹什麼?”失魂落魄的陸青遙看見濮陽皓琨,沒有絲毫的好聲氣,對他冷冷地問道,“是想看臣女現在有多狼狽嗎?”
“陸小姐實在是誤會了,”濮陽皓琨不在意她的無禮,卻是禮貌地回應道,“本王其實是想來幫陸小姐一個忙的。”
“抱歉了,四王爺,臣女實在是沒這個興趣,您還是先請回吧。”陸青遙將頭慢慢轉了過去,不鹹不淡地對濮陽皓琨說道。
然而濮陽皓琨似乎並不在意她說了什麼,兀自高聲問道:“難道就連本王想要幫你實現願望,你都不想要了嗎?”
這一句話讓陸青遙給提起興趣來,她忙起身,問濮陽皓琨道:“敢問四王爺,是什麼方法?”
“陸小姐果然是個聰明的人,那本王也就不含糊,”他嘴角一揚,緩緩說道,“宮穆沉既然不答應,那硬來是肯定不行了,但是若是生米煮成熟飯,那即便他想要逃離,也是逃不過的。”
“四王爺……”陸青遙不可置信似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最好的方法,你若是不想,那本王也沒有旁的法子了,你自己看著辦。”他冷冷地瞥了陸青遙一眼,就等著她點頭那一剎那。
果然,陸青遙咬了咬牙,點下頭應道:“您說的對,就按您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