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淵雖說窩著一肚子的火,下手重了很多,但是還是把握著分寸,將力度控制在自己剛剛好可以發火但是也不會誤了診治的範圍。
雖然宮穆沉吃了不少的苦頭,但是最後還是治好了傷。
陳希淵給他配好了藥,讓顧長風煎好了給宮穆沉喝了下去。喝完,陳希淵坐在宮穆沉的身旁,看著他緊鎖的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宮穆沉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穆沉,你終於醒了。”顧長風看見宮穆沉睜開了眼睛,忙上去問道,見宮穆沉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陳希淵沒好氣地瞟了顧長風一眼,顧長風才明白過來,陪著笑一拱手,對陳希淵說道”是在下冒昧了,希淵小姐果然醫術高超。”
“你知道就好”陳希淵沒好氣地回到,轉而問宮穆沉”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沒有。”宮穆沉緊擰著眉頭,對陳希淵說道。
自宮穆沉醒來以後,陳希淵就被顧長風留在了客棧,時時刻刻照顧宮穆沉。陳希淵也沒有推辭,在她的醫治下,顧長風的身體漸漸好轉,很快便恢復了從前的樣子。
幾天後,宮穆沉專門寫了一封信,在將封之時,陳希淵端著他的藥推門進了房間。
“你在寫什麼?”陳希淵看見桌上硯池內未乾的墨痕,問顧長風道。
“給官府寫一封信”顧長風輕描淡寫地說著,將信封在信封裡,提筆在信封上寫上了收信人,筆鋒蒼勁有力”讓他們立刻遣散城裡所有的青樓。”
陳希淵有些驚訝,將藥放在桌上,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顧長風瞥了一眼陳希淵,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將她箍在懷裡。陳希淵有些發愣,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冷峻臉龐,臉頰微微透紅。
看著她這般可愛模樣,顧長風一腔怒火全都化作了繞指柔,他將陳希淵抱得更緊,語氣中的曖昧不明不暗”怎麼?我付了大價錢卻沒有享受到該有的待遇,我能不介懷嗎?遣散也不過分吧?”
“你也太小家子氣了點。”陳希淵雖然也不喜歡那地方,但是想著因為自己好多人都失去了生計,還是這種原因,確實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這不是小家子氣不小家子氣的問題”宮穆沉颳了一下陳希淵的小鼻子,輕笑道”是服務態度不到位的問題。”
“就你會說,我們這些草民人微言輕的,可是不敢反抗您的決定。”陳希淵不滿地嘟囔道。
誰讓他是攝政王呢,不都是全部都要由著他的性子嗎?他說了算,他自己開心就好。
宮穆沉看她這副模樣,更加喜歡了她這番可愛的樣子,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了,他捏了一下陳希淵的臉蛋,笑道”但是你不一樣。”
陳希淵被他這話說的滿面通紅,想要掙脫,卻被宮穆沉緊緊鎖住,動彈不得。兩個人看著對方不由得笑了出來,互相調笑好不融洽。
正當兩個人說得開心的時候,忽然門被猛地開啟,接著濮陽皓琨就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
他本是想去青樓找陳希淵,卻得知被人帶走,他尋遍了城中知道了陳希淵來到這家客棧,然而等他找到,嘴裡”希淵”兩個字還沒出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宮穆沉和陳希淵相擁調笑的樣子。
兩個人止住了聲,氣氛忽然萬分尷尬,空氣像是凝固住了一樣,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