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準陳希淵的態度,也不好三更半夜待在人家一個姑娘閨房裡,顧長風只好起身離去。
這一夜剩下的時間,陳希淵一直坐在凳子上,回想著從與宮穆沉相遇以來經歷的所有事,喜怒哀樂,都有過。
,眼睛裡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徹夜未眠。
走到桌旁坐在昨夜顧長風坐過的位置,二丫手撐著腦袋詫異地看著陳希淵,陳希淵嘆一口氣她也跟著嘆一口氣。
被她逗得有些好笑,陳希淵挑了挑眉暼了她一眼:“你嘆什麼氣啊?”
迷茫地搖了搖腦袋,二丫撇撇嘴:“我這不看著你嘆氣了也跟著你一起嘆氣嗎,唉。”
敲了一下二丫的腦袋,看著她睜大眼睛瞪自己,陳希淵笑了笑就走出了房門。
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涼涼的空氣,陳希淵腦子才算是清醒了一半,她想了一夜卻還是理不清楚,反而心亂如麻,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對宮穆沉到底是什麼心思了。
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宮穆沉,如今被顧長風一番話擾亂了心神,她竟有些懷疑自己了,罷了罷了,不想了。
“二丫,我餓了。”陳希淵知道二丫站在身後,直接開口道。
說到這,二丫才想起自己這麼早來找陳希淵的目的,她說道:“對了,四皇子一大早就來給你送早餐,還讓我別吵醒你,他去客房等著,我怕讓他等太久不好才來叫你的,誰知道你已經起了。”
濮陽皓琨,他來幹嘛?昨晚的事浮上心頭,陳希淵思索了一番,沿著走廊往客房走去。
還未進門就看到濮陽端坐在桌旁,含笑看著她,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食盒。
沒有理會濮陽,陳希淵徑自開啟食盒,取出了裡面一盤盤精緻的糕點,坐下吃了起來,還不忘招呼二丫一起吃,二丫哪裡好意思,搖了搖頭站在一旁看著她吃。
瞅著自己被無視得徹底,也知道陳希淵生自己的氣,濮陽也不敢和她耍嘴皮子,看著她吃,還時不時倒杯水遞上去,末了還把自己的手帕拿給陳希淵擦嘴,十足的狗腿樣。
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二丫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偷偷笑了一下就先離開了房間,留陳希淵和濮陽在房裡,讓陳希淵好收拾他。
其實陳希淵也不生他的氣,但看著他這樣又忍不住想捉弄他,端足了架子才高冷地開口道:“知道錯了?”
見大小姐終於發話了,濮陽眉開眼笑地答道:“知道知道。”
“錯哪了?”陳希淵非得要問個究竟,她倒要看看濮陽怎麼應對她的無理取鬧。
早就想好了一番說辭,濮陽立刻道:“不該派人跟著你卻不告知你,可我這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嗎?”
瞧濮陽一本正經的樣子,陳希淵繃不住笑了出來,濮陽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但只要陳希淵別生氣不理他,她想怎麼樣都行。
看陳希淵起身早走,濮陽急急抓住陳希淵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誒,你這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怎麼還要走啊?”
無奈地嘆了口氣,陳希淵撤回袖子:“我要回家啊,你是不是傻?”
耳朵紅了紅,濮陽說道:“那我送你回去。”
有免費的馬車可以搭,陳希淵怎麼會拒絕,就同意濮陽跟著她回家了,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