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還是那句話,那個表情:“你可以試試。”
陳希淵看了他一眼,最後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反駁他,只能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她生氣離開的背影,心中還有一絲小高興,或許她心裡多少還是在意自己的吧。
她將碗放回廚房清洗以後,就走出房間,在外面的竹林裡散步,微風輕撫著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好似在演奏一場唯美的交響樂,陳希淵不禁沉浸在這美妙的景色中,然後就想到了他為什麼不願意把藥喝了,難道他是不想快點好起來麼?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健康的身體?
一路上她都在想這個問題,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纏著自己,如果說他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感情,為什麼當初自己被抓的時候,又不來救自己,甚至沒有任何舉動,但是現在的行為,又是想要留在這裡不願意離開。
好像不管怎麼說都很矛盾,偏偏這兩件事情都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就在她想不通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不遠處,隨著風聲傳來了幾句笑聲,讓她停住了腳步,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又往前走了幾步,還是沒有看見人影。
她有些警惕的看了一下週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又聽見了一聲笑聲,她這才循著笑聲走過去,才發現顧長風躺在池邊,喝著酒,也不知道在想著,不停的笑著。
她走過去,輕輕的喊了他一聲:“顧長風?”
他聽見了陳希淵的聲音,抬起頭,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在照顧宮穆沉的麼?”
她也隨處找了一個位置,坐在了他的身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不是應該我問你麼?怎麼你在這裡喝酒,沒有在他身邊保護他呢?”
陳希淵的反問顯然引起了他的興趣,笑著回答說:“他那個武功,哪裡需要我保護啊!”
“畢竟他現在受傷了,作為朋友你倒是心寬的在這裡喝酒。”她奪過他手中的酒瓶,晃了晃,發現裡面已經所剩無幾了,“喝酒傷身,適可而止。”
他也懶得去搶回來,任由她拿著酒瓶放在了一旁,她又想起了剛剛的事情,隨口問他:“你知不知道他把藥逼出來這件事情?”
“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你覺得我能夠阻止他麼?”顧長風反問道。
她一愣,才發覺好像是這樣的,宮穆沉這個人從來都是一意孤行,很少考慮別人的想法,更別說他想做的事情,基本上是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還是陳希淵突然打破了平靜:“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啊?”
他沒有想到她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愣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怎麼認識的啊?”他想了想,好似在回憶過往的那些事情,直到他被風吹的發抖,才反應過來,“當時就是被他救了,然後就認識了。”
陳希淵沒有想到他想了那麼久,卻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呆呆的看著他,期望他能夠說出更多的話,反而被他問:“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沒了?”她驚訝的問道,“難道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一些別的什麼事情麼?”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那件事情,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張張嘴,一個字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