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終於到了村子上。顧長風將身體依舊虛弱的小草抱出了馬車,飛快的走進了房間。
裡面的人聽見推門的聲音,趕緊跑出來想要看看是誰,然後就看見了他們一直心心念唸的小草和陳希淵。
二丫激動的走到她的面前,抓著她的手臂,問道:“你和小草怎麼樣了?我從宮穆沉那裡聽說你在王府裡,但是我們都沒有能力去救你,只能在這裡擔心!”
越說,她就越難過,眼淚也刷刷的掉下來了。
但是陳希淵還是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的,並沒有先回答二丫的話,而是對她說道:“小草受傷了,我們還是先把她治好再說吧。”
聽了她的話,她才反應過來,剛剛被抱緊去的那個人是小草:“她怎麼受傷了?之前還看著她在和顧長風學武功呢!”
裡面的小草聽到二丫的話,差點羞的想要鑽進顧長風的懷裡,最後還是忍住了,在他將她放在了床上以後,立馬鑽進了被子裡。
將她放在了床上以後,他就走出來了,看著二丫,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她這都是沒有學到家的表現,會一些花拳繡腿,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說罷,在場的人都笑了,陳陽的笑聲最大,氣的房間裡的小草即便是再虛弱,還是對著外面大喊道:“陳陽你給我閉嘴!”
外面霎時間鴉雀無聲,陳希淵這才想起來,她現在還是發燒呢,趕緊走進去,對她說:“你先好好休息,我馬上去把藥箱拿過來給你看看。”
她自然是乖巧的點點頭,等著她的到來,陳希淵的醫術她是五體投地的。
她果真很快就回來了,拿著一個藥箱,走到她的身邊,先是幫她把脈,發現她雖然精神好了,病卻是越來越嚴重了,眉頭緊皺了起來,為她針灸了幾次,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你不要再想什麼了,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也會囑咐他們不要來打擾你,我去給你抓藥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小草看著她謹慎的目光,也知道自己這次有些危險了,趕緊乖乖的聽話睡覺了。
陳希淵出來以後,二丫就走了上去:“怎麼樣啊?很嚴重麼?”
“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需要靜養,你們沒什麼事情不要去打擾她了。”她對著在場的人囑咐道,並不是僅僅只對二丫說。
她為她抓完藥後,二丫又湊了上去,小聲的對她說:“忙完了麼?”
當時回來因為緊張小草,所以沒有怎麼在意,現在二丫總是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才突然想起來,奇怪的問道:“二丫我不是讓你在山上照顧宮穆沉麼?你現在怎麼下山了?”
聽見她的話,二丫生氣的說道:“你可別提了,我的手你沒有看見麼?”她真是越想越氣,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她低下頭,就看見她懸掛在脖子上的手臂,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宮穆沉弄的?”
陳希淵問起,二丫就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了,一邊哭著,一邊和她說之前在山上發生的事情。
聽完以後,她心中只覺得惱怒,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也不奢求他派人來救,但是為什麼要折斷二丫的手臂?難道就是因為二丫說了他一句冷血?
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如此討厭一個人。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將他的病治好,從此以後就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