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怖懼的望著狹長而又無邊的那條行屍之線,竟然束手無策,毫無頭緒。
來到警司發現很多司警都出去維護秩序了,而文如,也不在警司。
烏思寧告知周譯添說,文如現下應該在避難所。
這叫周譯添有些糊塗,他不知道文如為何在變異者消失蹤跡,鳴修胡作非為的時候,去了避難所?
他思索著這些疑點,跳上馬就飛馳去了避難所。
暮夜之中,大馬穩穩的停落在了避難所門口。
周譯添從馬上跳下來時,正看到裡恩拿著劍,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而他的對面,則是一個變異者。
“嘿……”周譯添上前扶起裡恩,然後和他一起看著對面那隻精瘦,且半身都是魚鱗的變異者。
“沒想到,還會有……”
裡恩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文如從外圍的人群走出來,慢慢挪過去,寧靜的蹲下後,小心翼翼的抱起那翻著一陣又一陣腥臭味的屍體。
那竟然是珊麗·奇拉。文如的母親。
周譯添望著將腦袋埋到懷裡慟哭的文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應該以什麼身份安慰她。
過了一會兒,文如抱著珊麗站起來,來到裡恩面前。
他的眼睛是那樣的尖利,仇恨的目光如同箭鏃一樣,插進裡恩的軀體之中。
“你做的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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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過了很久,文如才從牙縫裡,送出了這五個字。
幾乎是咬碎了牙齒,才逼自己說了出來。
裡恩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望著撞開他,離開的文如。
死了的這個人一定對他非同一般,裡恩至少知道這些。
“看來沒有辦法找文如警長幫忙了。”周譯添苦笑著聳聳肩,然後誇了幾句裡恩的勇氣,就離開了。
周譯添在回去路上,追上了文如。
他不能居高臨下的和人說話,所以選擇下馬後,跟在文如身邊。
“節哀。公爵少爺也是逼不得已。”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讓自己做錯事。”文如眼神木訥,也完全不看周譯添。
他能做的只有不去報仇。但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逼他去放棄恨一個殺了自己母親的人。
“鳴修在邇周搗亂。”周譯添指了指路上不斷來回的司警:“很多人失蹤,很多人在死去,很多人……”周譯添神傷的搖搖頭:“很多人都在等著正義的到來。”
“我也在等。”文如回頭看了周譯添一眼,然後又低頭抱歉:“對不起,我現在要去掩埋我的母親。”
“當然。”周譯添點點頭,繼續言:“我只是想,能不能安慰你兩句。”
辭別了文如後,周譯添再次回到了邇周警司,這次他選擇試圖獲得姜貞的幫助。
“你說文如母親去世了?”姜貞覺得有些意料之中:“她母親的肺癆……”
“她注射了丹古血因,變異了,死在了避難所。”
姜貞聽到這,幾乎要驚掉下巴。
“那現在……”
“我需要幫助,萬晴宮殿也是。鳴修想要用邇周百姓的血,掩埋掉我的家!”
姜貞更是驚詫:“鳴修去萬晴宮殿了?!”接著他又補充:“為什麼不逮捕他?!”
“很難解釋,總之是直接逮捕解決不了問題。我想請求警司援助,對那些百姓,還有萬晴宮殿進行一些保護。你知道的,雲山奴徒都在雲山總務司,或者充公了。”周譯添苦苦的揚起嘴角。
“這沒有問題。”姜貞一口答應下來,並告訴了周譯添,只要有所需要,一定要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