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個,小司警。”簡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起腳,將靴子鞋搭在公桌上,姿態十分囂張。
文如看了周譯添一眼,又面向簡舍:“多慕在哪?”
“我怎麼會知道。”簡舍冷笑。
“希望你配合工作。”文如向前一步。
簡舍抬眉,看著文如,毫不畏懼:“配合?我為什麼要配合你抓我的兒子。”
“他殺了人,還是一個孩子。”
簡舍的臉色陡然一變,但她並沒有多說話,而是繼續將菸草裹進煙紙:“我又攔不住他。”
“但我們可以,邇周監獄可以。”周譯添道。
“是嗎?”簡舍冷笑一聲,然後強硬的言:“如果邇周監獄真的改造有效,為什麼殺人犯出了監獄,還會殺人?”
“他們自身靈魂的缺陷,不應該怪在強制措施系統上。”文如不止一次,回答過犯人父母這個問題。
“難道你們的系統沒有缺陷?”
“沒有。因為邇周監獄只關著有罪的人,沒有罪的人不會進去,也沒有出來可說,也沒有怪罪可說。
什麼都不怪,怪就怪在多慕從第一次殺人開始,他就錯了。”文如果斷的回答簡舍。
簡舍沒有再反駁。她沒有理由回駁這句話。
的確,拿起屠刀的時候,多慕的人生,就已經不完整了。
他缺少一樣東西,共情。
“沒有人可以左右別人的生死。他體會不到別人的痛苦,也就不能強迫別人成就他的快樂。”周譯添接話。
簡舍搖了搖頭,嘆氣:“他沒有回來。我只能這麼說。”
見到了此刻,簡舍還如此堅定,文如和周譯添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地下城,回到了雀躍街道。
這時的街道更加熱鬧。
街道上方的鐘碑上顯示,已經是暮時七點一刻。
已經解除了街禁,更多的人都來到這裡,暫時的拋卻了對突如其來的噩夢產生的恐懼,在此放肆縱慾。
“糟了……”文如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
周譯添拍了拍文如的肩膀,道:“總會有辦法。”
兩個人騎著馬往回走時,周譯添問了起來,關於當初文如是如何逮捕多慕的。
文如回答說,是因為當時臨近多慕母親的生日,多慕一定會去給簡舍送禮物,在多慕趕去雀躍街道的路上,文如用套索抓住了多慕。
“可惜現在離簡舍的生日還很遠。”
“我有一個辦法。”周譯添試探:“或許,可以引他出來。”
黎明的時候,周譯添回到了萬晴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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