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溫淺,溫沅去了阿慬的屋裡。
阿慬整個人縮著坐在床榻的一邊,背對著人。依稀顫抖的肩膀可見他哭的也是十分傷心的。
“阿慬。”溫沅站在床邊。
阿慬聽見她的聲音也不回頭,索性被子一裹躲了起來。
溫沅嘆了一口氣,問道,“你今日怎麼去前廳的?誰告訴你楊夫人來的?”
按理說,天擦黑後,阿慬應該已經吃了晚飯淨了身子準備休息了。
再說,溫淺來的事兒她也沒讓人告訴阿慬。
阿慬躲在被子裡不說話。
溫沅上前一把掀開,“大熱天的也不怕把自己悶壞了?”
“你不信我!”阿慬悶聲說道。
“我何曾不信你?”溫沅問道。
阿慬一股腦地坐了起來,臉上髒兮兮的,“我沒得瘋病,我說的是真的。”
阿慬原以為溫沅相信他,他才敢當著那些人的面說溫淺是殺人兇手,最後,給他定了個得了瘋病。
溫沅搖了搖頭,“你今日之舉,我若不說你得了瘋病,你就會被她報官抓走。”
“那不是更好,我就去官爺面前說她的罪行。”阿慬激動得站起來。
“若她說你是蓄意誣陷呢?誰會信你?”
阿慬一愣,過了一會兒垂下了腦袋,整個人醃醃的。
“如今她知道我是從你這兒知道的,又定了你是瘋病,她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溫沅說道,原先她是想讓溫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那天的事情,但不知何處除了紕漏,方會自亂陣腳,以露出破綻。
如今阿慬這麼一鬧,大抵是不可能了。
阿慬小聲說道,“我做錯了嗎?”
“沒有,”溫沅擦了擦阿慬的臉,“你現在就好好待著,過幾日我找夫子給你溫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