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渃的聲音都是抖得,可知阿依木這一鞭子抽的有多狠。
“今日要麼和離,要麼你休了我。”
阿依木的決絕讓溫渃看不懂。
溫沅讓婆子帶著溫渃去找醫師看看,這傷可不能耽擱了。
院子裡的人散了一半,溫沅拉著阿依木進了屋子,低聲說道,“何故如此。”
“我一刻也不能等,孩子我已經託人送去西域的路上了,我今日也得走。”
溫泐一事,已經給了溫家一記。若是再過段日子,西域事發,因為阿依木,溫家萬劫不復。
“你為何不與二哥哥說明白,要來這一出。”
阿依木搖了搖頭,她也本想和溫渃說清楚,可是她知道溫渃這個人知道後更不會與她和離。
溫渃會帶著她離開京城,那溫渃的仕途就沒了。
“姑娘。”,半夏在外頭說道。“官爺來了。”
“官爺?”官爺來幹什麼。
“是為了二夫人的事兒。”
溫沅大步走了出去,對著院子裡站著的幾個婆子說道,“哪個耳報神!報的什麼官!”
“我報的。”阿依木神色淡然。
溫沅回頭看向阿依木,妻無故傷夫,當休。情節嚴重者,入豬籠。
“二嫂嫂?”
阿依木握著鞭子,一步步堅定地走了出去,今日和離的事兒她是握了十足的把握的。
大廳裡,官爺帶著位醫師一塊兒來,這麼多年了,他也是頭一回兒處理這麼大個宅院的這種事。
大宅院裡也是常有悍婦,不過為保顏面,家裡傭人也不敢往外說。是少有因妻悍,無故傷夫來報官的。
溫渃聽說驚動了官爺忙換了衣裳來了。
阿依木一上廳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官爺,我妄為人妻,該休。”
官爺見這人上來就認罪,也是一頭糊塗,按理說不該為自己分辨幾句嗎?“這位夫人…”
“官爺,我夫人吃醉酒了,胡說呢。”溫渃過來打著哈哈。
“官爺帶了醫師,大可看看夫君左臂是否有鞭痕,是否為我手中鞭子所傷。”
醫師聞言上前檢視,果不其然,溫渃的胳膊上有一條敷著藥的鞭痕,是阿依木那條鞭子留下的。
“官爺,律法有言,妻無故傷夫,休。情節嚴重者,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