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之前遇到的表親已經是個難纏的了,在永昌侯家的家宴上,溫沅才知道顧家幾個親戚真真是精明又難纏。
今日永昌侯夫人壽宴,綰香玉沒有來,人多保不準出什麼事。
阿依木也來了,這是她難得出門的一次了。
溫沅作為新媳,是跟著顧母一塊兒的。幾家與顧家有親戚關係的夫人聚在一塊兒和溫沅說話。
也不知道是哪個提起了顧家表親來。
“剛才還看見她們母女了。”
溫沅一愣,不是被顧母趕出去了嗎?聽說是直接送去了碼頭來著的。
“三郎媳婦,你不要怕,我們是親戚,自然比那些表親親近。”
“是。”溫沅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哪個叔伯母那個嬸嬸家的。
“昨個兒聽說皇上有意再升升三郎的職位,三郎媳婦,你知道嗎?”
溫沅搖了搖頭,她鮮少去過問顧念北的官場之事,就是顧念北提起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說來我家兒子是在驃騎大營的,前幾日說是看見三郎去了大營,怕是掌管是遲早的事了。”
驃騎大營是最大的一個軍隊了,要是顧念北真的掌管了,大半軍權就在他手上了。
溫沅笑著說,“掌管不掌管都是天子的意思,再說,三郎才不過二十幾,哪裡會…”
“怎麼不會?他與王爺親如手足,那和陛下也是稱得上兄弟的。”
溫沅急忙制止,若她沒記錯,這人大抵是叫嬸嬸的,“嬸嬸可別胡手,天子皇家的,我們臣子哪裡敢以兄弟相稱了。”
“三郎媳婦實在是小心。”
不遠處,兩個女人好像吵了起來,人也聚的越來越多起來。
“怎麼了這是?”
永昌侯夫人問訊趕來,幾個婆子強勢的推開了圍觀的人群,為自家夫人開了一條路來。
永昌侯夫人落著一張臉,“二位怎麼了?是我家招待不周,讓你們要攪和了我這壽宴?”
溫沅遠遠看著其中一個人的背影像極了阿依木。
顧綿綿紅著臉,她也沒想到這是個不好惹得,看著唯唯諾諾的,確是個真性情的。
阿依木側著身對著永昌侯夫人行了個禮,“擾了您的壽宴是我不對,但是我確是不能忍了這一口氣的。這位姑娘辱我無關大乎,說我家裡人我是要說上一說的。”
溫沅看清那人側臉,真是阿依木,急忙往前去了。
“那是溫家二郎媳婦兒吧。”
“這是和誰家的吵起來了。”
溫沅拉住阿依木的手,“二嫂嫂。”
阿依木笑著寬慰道,“五妹妹,沒事。”
顧綿綿看見溫沅來火氣更大了,指著溫沅的鼻子就說,“邊境死了多少將士,你孃家倒是得了個外族的媳婦兒。倒是一點都不關懷將士冤魂。”
溫沅當下明白,顧綿綿這是拿著阿依木外族人來說事了。
“妹妹怕是不知道,我嫂嫂是在甘州長大的,母親也是個中原人倒是算不上外族人。”溫沅笑著回應。
顧綿綿冷哼一聲,“到底是流著外族人的血。”
永昌侯夫人看著顧綿綿這位表親,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在這兒作威作福,還真是看不見她個當家女主人了。
“溫二夫人是我請了來的,是不是我也有錯了?”
顧綿綿一愣,支支吾吾說道,“我只是看見外族人難免想起邊疆亡魂,心裡疼惜這次說話難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