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垂著腦袋,對於冬春沒死的事情似乎打擊很大,整個人都是愣愣的,“不認識…不認識…”
江婉身邊的琉璃從外面走了進來,附耳輕語,“官爺來了。”
江婉看了男子一眼,拉著琉璃去了外頭,“我看他見了官爺會嚇得更懵,請官爺們在屏風後坐著去。”
江婉在進屋時,半夏與張媽媽已經出去了,溫沅沉著臉坐著。
江婉附耳輕語,“官爺們在屏風後坐著,五妹妹大膽審。”
既然官爺來了,溫沅問的事兒也算是證詞了,也免得這人到時送官府時兩個說辭。
江婉直起身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半夏與張媽媽扶著個丫頭過來,那人垂著頭,用帕子捂著臉,上前行了禮,一副病重的樣子。
男子抬眼去看,那丫頭別過身子。
男子瞬時整個人都炸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冬春!你!”
張媽媽立馬扶著那丫頭躲在一邊,溫沅厲聲罵道,“你幹什麼!”
男子知道自己行為過激,立馬垂下腦袋來。
張媽媽冷哼了一聲,“剛才還不是說不認識我家冬春嗎?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男子結結巴巴,“我我我…”
溫沅笑得憨厚,男子卻覺得背後發涼。
“既然認識,為何要裝呢?”溫沅指了指“冬春”,“你撿了她的玉佩,不管你想不想還,今日也是回了我溫家的。我且當你是主動送回來的,不若你親手還給冬春,讓我們冬春謝謝你。”
說著,幾個婆子替男子解了繩索。
男子拿著玉佩顫顫兢兢的走到“冬春”面前,抬眼去看,卻見“冬春”臉色蒼白,嘴角都是血,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鬼…鬼…”
“快扶起來。”江婉說道
張媽媽上前去扶,男子卻怕的連連後退。
“哪有鬼?”溫沅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一臉驚恐的男子,“你怎麼說我家冬春是鬼呢?你親眼看見她死了嗎?”
“我…我…沒有…”
“沒有什麼?”溫沅冷笑道,“你一來就說不認識我家冬春,又說她是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做了什麼讓你看見冬春嚇成這樣?”
“我沒做什麼…”
“我看他也不是個好東西,不如送官府吧。嚴刑拷打之下,自然什麼都說了。”江婉說道。
“不不不…”男子擺手,入了官府,他還有命出來嗎?
“冬春,你說說他做了什麼呀?”
“冬春”聲音沙啞,“他害了我!”
男子大喊,“你放屁!你沒死,我沒殺你!”
“冬春”幾乎是一瞬間移到了男子面前,面色蒼白不見一點活人氣息,“你敢再說一次嗎?”
真是大白天見了鬼了,男子後退到茶桌邊,抱住桌角,“你別過來!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了?”,“冬春”步步緊逼,男子嚇得尿褲子,抱著桌腳鬼哭狼嚎的。
“我不該強要了你,還用麻繩差點勒死你,姑奶奶,我錯了!”
四周一片寂靜。
“冬春”揭下來麵皮,是阿依木。
江婉一愣,沒想到阿依木還有這本事了,方才她還以為真的是冬春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