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大早就去了溫沅院子裡,卻撲了個空。院裡的婆子告訴她,溫沅與溫淺大早上就出去了。
“出去了?”宋氏吃驚地問道,“這一大早的幹什麼去了?”
冬春這時從院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宋氏站在院裡,一愣,忙上去行禮,“夫人。”
宋氏皺著眉,冬春是溫沅的近侍丫頭,按理出去應該跟著的,“你怎麼沒和姑娘一塊出去?”
冬春說道,“姑娘一大早就去新開的荷香酥店去買糕點了,囑咐奴婢在院裡煮茶等她回來。”
這倒是溫沅的作風了,自己親自跑出去買吃的,留下一個丫頭在院裡備茶。
宋氏問道,“昨個兒,姑娘有什麼異常沒有?”
冬春搖了搖頭,昨天溫沅除了心情不大好也沒什麼。
宋氏見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要走。
冬春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夫人。”冬春低聲說道,“昨晚,姑娘突然將顧家三公子往日送的東西都鎖了起來。往日裡她最喜歡了,昨晚卻說再也不用這些了。”
鎖了起來?宋氏暗暗吃驚,面上卻沒有什麼異色,“這是什麼異常?也值得讓你說上一嘴。”宋氏冷冷說道,“姑娘回來了,不必與她說我來過了。”
冬春垂著腦袋,“是,夫人。”
回去的路上,宋氏問張媽媽,“阿沅將那些東西鎖起來是什麼意思?”
“眼不見心不煩唄。”張媽媽答道。
宋氏心裡不大安定,“要不要再讓阿沅過來,我與她說說?”
張媽媽急忙制止,“夫人,大可不必。”
宋氏停下腳步,看著張媽媽,“怎麼?”
張媽媽站到宋氏身邊,輕聲說道,“姑娘是什麼人夫人你還不瞭解嗎?鎖上了又說日後不用了,可不就是不想再有瓜葛了。”
宋氏垂下了眼眸,溫沅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從不留戀,自小就這樣。可情愛到底不同,“好端端的她怎麼…”
“夫人。”張媽媽立馬打斷道,“這男女的事兒說的清嗎?姑娘是有分寸,她既這麼做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宋氏按下心中的焦慮不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再說與溫沅談談的事情。
深秋時,傅駿哄的皇帝特許他辦了個秋獵。秋獵無長輩,皆是與傅駿年紀相仿的。
溫沅拿著弓箭,肩、肘、手練成一條直線,溫沅半眯著眼看著前方。
“咻。”箭直中靶心。
傅駿在一邊拍著手,讚許道,“不錯啊,真是看不出你是個江南姑娘。”
“江南的姑娘怎麼了?就不能會射箭嗎?”溫沅看了一眼傅駿,自從熟悉後,她與王爺說話也不再顧及太多了,多是有什麼說什麼。
“你倒說說你都會些什麼東西?”傅駿繞有興趣地問道。
“我會的多了去了。”溫沅輕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嘿。”傅駿看著溫沅遠去的背影,這小娃娃說話跟顧念北怎麼越來越像了還。
溫淺站在不遠處等著溫沅。
“三姐姐。”溫沅小跑著過來。
看著溫沅額頭上的細珠,溫淺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好玩嗎?”
“好玩。”溫沅緩了緩氣,“父親母親總不讓我玩這個,我今日一定要玩個痛快。”
“溫五姑娘?”身側走來幾個相約而來的姑娘家,待她們看清溫沅,臉上皆是吃驚,“你怎麼穿這樣?!”
溫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不過是換了套練功服,很奇怪嗎?“有何不妥嗎?”
“不是,只是沒想到五姑娘會穿成這樣。”
“是啊。五姑娘是想要一塊兒去涉獵嗎?”
溫沅搖了搖頭,她只能說會騎馬,馬術並不好,哪裡敢去涉獵,“剛才去練射箭,穿這衣服方便些。”
聞言,幾家姑娘更是吃驚,“你還會射箭。”
溫沅看了一眼溫淺,溫淺抿著嘴,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