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週琮毅卻覺得特別安心,這幾天無論他怎麼要求見君君一面,他爸都以他身體沒有恢復,醫生不允許挪動為由拒絕。
他早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如今見到她好好的,即使已經不認識他了,他也是高興的。
至於別的,他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一切都不是問題。
儲君坐在周琮毅的右側,正好看見他臉上那道礙眼的疤,就像碗裡的蒼蠅一樣讓人膈應。
“這個痂掉後會留疤嗎?”
周琮毅抬手摸了摸結痂的傷口,“會吧。”
“醫生怎麼說?”儲君不甘心的追問,她實在不忍心這張幾乎完美的臉上留下缺陷。
周琮毅抿著嘴,定定的看著儲君,直到她不自在的率先移開目光,才開口。
“容貌真的這麼重要嗎?”
儲君覺得周琮毅有些莫名其妙,她關心他而已,怎麼就惹他不高興了?
小孩子的世界真難懂。
她賭氣的說,“重要!顏值即正義,你不知道嗎?”
周琮毅沒聽懂,不過,這不妨礙他理解儲君的意思。他忍不住問出了許久以來一直縈繞在心間的問題。
“如果,我長相很普通,你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儲君不明白周琮毅為什麼一直糾結在顏值的問題上,他明明長的不普通,幹嘛要做這樣的假設呢?沒意義。
“你想我怎麼回答?你這假設根本就不成立啊。”
周琮毅見她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洩氣的收回視線。
她的確不懂,不懂他的心意,不懂喜歡一個人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失憶前可能稍稍懂一點,失憶後就完全不明白了。
他低低的說了句,“回吧!”
儲君點頭,起身推著他往醫院大樓走去。
田悅從一顆大樹後面繞出來,望著兩人的背影出神。
儲君失憶了,周琮毅毀容了。他們倆還怎麼繼續?
這些都是因為她,她有責任幫助兩人和好如初。
也許,她應該答應周叔叔的邀請,那樣她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找機會幫助他們了。
而且這樣以來,她和奶奶就安全了,再也不用東躲西藏。
週一的時候,儲君跟在儲奕後面去學校,她不知道學校在哪裡。
在學校門口碰到了周伯伯和田悅,儲君非常驚訝,都忘了打招呼。還是周衛國先開口。
“君君,怎麼才到學校?再不快點要遲到了。”
儲君瞄了一眼手錶,七點四十了,的確時間不多,遲到倒不至於。
“周伯伯好,晚不了,還有二十分鐘呢!”
“您這是?”儲君隱晦的掃過田悅。
“哦,給她轉學,以後你們要在一個學校學習了,好好相處知不知道?”
儲君點頭,對田悅友好一笑,“小悅悅又見面了,我在四年級二班,有事兒去找我。”
周衛國揉了揉儲君的小腦袋,“你呀,又調皮,田悅比你大好幾歲呢,該叫姐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