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哄鬼呢……”張溪雙手抱胸,冷笑。
冷千語訝異地睜大眼眸,唇角勾笑,“你怎麼知道我的臺詞?我當時也是這樣跟他說的,你哄鬼呢!我當然知道這是做夢,別說夢到藥神,就是夢到如來佛,他說送我一張全新的容貌我也不可能信啊。”
“藥神也沒有與我多爭辯,手裡拂塵一甩,我就從夢中驚醒了。醒了就感覺大夢一場,翻個身繼續睡,誰知早上一起床,看見銅鏡裡的自己,才知道真是神仙託夢,張溪,我們的藥妝看來一定能成事,藥神誠不欺我!”
張溪驚掉下巴,小嘴大張足能塞進雞蛋,像看怪物一般盯著眉飛色舞的冷千語。
她現在的感覺,是不敢相信又想深信,畢竟她們的創業夢得仙人肯定,這種事若是說與她家婆聽,都要喊她去寺廟裡還願的。
說不信,那也是因為冷千語太雞賊了,誰知道她嘴裡哪句真哪句假?
但隨著時間推移,她心中天平也漸漸倒向了信以為真。
她的一系列眼神變化都在冷千語預料之內,比較古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且還是不折不扣的有神論者,搬出神仙來,就算張溪多有質疑也不敢褻瀆神靈。
她繼續演她的戲。
做戲要做全套。
歡天喜地走到房中鏡前,萬分喜愛地捧著臉打量一番,臻求完美一聲嘆息,
“這張臉還不算多漂亮吧!要不你幫我化化妝看看能美到什麼程度?”
張溪回過神來,撇嘴,“你也不要太得意,只能算比你從前好看三分,跟我的美貌比起來還差的遠呢。”
“哦,”冷千語抿笑,既然張溪已經不在糾結她的變化就說明此事又蒙過去了。
哎,真希望下次別再有奇怪的轉變,她的故事說一個少一個。
“那就算了,不裝扮就不裝扮吧,反正寡婦沒春天。”
聞言,張溪就不高興了,站在女同胞的立場,斥責冷千語卑微。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就跟那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樣,憑什麼咱們女人就活該命比紙薄?看你平時行為處事有風骨,沒想到也會自我貶低。”
冷千語臉上有些臊,她真沒那種想法,只是隨口吐槽而已。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是我說錯話,我不該妄自菲薄的……如果無事,我就先回了!”
“誰說讓你走了,不是要化妝嗎?”張溪立即喝止了她轉身的動作。
冷千語側眸看去,張溪就已經將摺疊躺椅開啟了,示意她坐上去。
“真化啊?”
“我可以是名師高徒,今天便宜你了,不收你的錢給你捯飭捯飭,讓你看看美妝小公主神來一手。”張溪拍拍胸口,傲嬌道,“不是我自誇,鎮上多少婦人節氣時排著隊找我化妝修眉,我的生意接都接不過來,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
冷千語聽話的躺靠在椅背,拭目以待。
張溪扯過一張小凳子到她身邊,抱著一隻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梳龕,儀式感十足地開啟來,給冷千語介紹著自己吃飯的傢伙。
“這支眉筆可是我爹第一次帶我去京城遊玩時,從西域一位商人處高價購得的,有了這支筆,你想與胡姬一樣濃眉深目都不是問題。”
冷千語臉上羨慕的笑容,心下卻腹誹,胡姬濃眉深目那是血統人種不同,跟眉筆有半毛錢關係啊?
“還有這盤胭脂,裡面有非常名貴的珍珠末,塗在臉上不僅滑膩,面板還會透出盈盈珠光,美豔不可方物。這是我秘而不宣的絕技,很多婦人開高價叫我做我都沒答應。”
“那是,總要有一技傍身才行。”冷千語附和著。
張溪轉眸看她,突然蹙眉,“你這張臉從未塗脂抹粉,還是先做一下基礎護理,下次再給你化個豔壓群芳的妝容。”
“好啊,我就愛素顏。”
張溪冷肅了眉眼,為她修掉野生眉,再進行面部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