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語心底冷笑,不說她跟蕭祁域相熟,就算不認識,現在冒出來個幫她出頭的人,誰都知道抓緊這根救命稻草。
當她是傻子嗎?她要幫一個喊著要她命的人說好話?
她連忙往地上一跪,淚眼漣漣,“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將軍的部下在客棧裡喝酒鬧事欺辱未出閣的女子,民婦路見不平用棍子敲暈了肇事者,將軍不秉持公道居然還要砍我腦袋,實在是令民婦傷心又害怕。”
聞言,賀東連低垂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恨,很不甘心地看了冷千語一眼,搶斷道,“原來是這樣,都怪賀某沒問清楚過程就急著發落,都是下屬傳話不清導致賀某差點誤傷良民。”
冷千語輕輕咬牙,這傢伙溜鬚拍馬真不是蓋的,三言兩句就把自己摘得這麼幹淨。
晨風帶情緒的眸子瞥了眼賀東連,“既然如此,將軍放人吧,屬下會向大人說明這裡的情況。”
“是是是,賀某這就叫人將婦人送走。”賀東連一臉激動地揚聲道。
晨風微微頷首,轉身走了兩步又駐足,側眸,再下一劑猛藥,“將軍,大人還讓屬下給您帶句話,客棧裡收押著朝廷重犯,現在交由將軍看顧,千萬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賀東連微微躬身示意,眼底卻有幾分不忿,他堂堂京畿營大將現在就淪落成獄卒看顧朝廷欽犯了,這蕭祁域也真的一點兒也不將他放在眼裡。
…………
冷千語剛回到店門口,張溪就從胭脂鋪裡跑了過來,拉著她,著急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的看了又看。
“你就這樣出來了?”張溪一臉不可思議,落在那些活閻王手裡,不死也要掉層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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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淡淡一笑,“不然呢,你還希望我出不來了?”
張溪鬆了口氣。
“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擔心你嘛,這條街上沒人比我更希望你回來,我還等著跟你……”張溪嗓音在這急轉變小,“跟你發大財呢。”
“就想著賺錢,你掉錢眼子裡去了。”
“那可不……沒錢賺誰跟你做朋友?”
街邊商鋪那些老闆,離她們近的,聽她倆說話,似乎還是平時裡那種互相不對付的樣子,可仔細看,她們眉梢眼角,一舉一動又不似從前那般,倒像是兩個臭味相投都比較毒舌的好閨蜜。
奇了怪,這兩人今日怎麼就混在一堆了?
時間尚早,冷千語舉全家之力將院子裡一處閒置的客房整理出來,準備用作她的研發室。
讀書那會雖然也學過化驗課,但說到製作膏劑可是陌生的門類,再加上一些化學器皿不能直接從空間裡照搬,尋找玻璃替代物都讓她快抓破頭皮。
“枝枝,你去把對面老闆娘叫來。”
阮枝枝應聲便朝著門口去,冷千語則回了房,拿著毛筆在賬本上寫寫畫畫。
等她將設計圖弄好出門,站廊下,就見張溪一個勁地追著阮邵憶,嘴裡說著什麼‘你要不要考慮’,‘保管你會被大家喜歡’這些話。
“你們在聊什麼?”
“二孃,老闆娘問邵憶要不要做她的面首小童。”兩個大崽脆脆的笑,阮邵憶則一臉羞赧,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汙辱。
張溪停下追逐玩鬧,解釋道,“我就是看著你家老三特別秀氣,特別適合做面首小童子,我跟他開個玩笑罷。”
冷千語笑了笑,搖搖頭,“他不行,過幾天私塾開了,我還要他們幾個去讀書呢,哪有時間做這些。”
別說邵憶不願意,就是願意也去不得,蕭祁域知道了,非拔她一層皮。
張溪頗感惋惜,又怕他們將面首小童視作傷風敗俗就朝冷千語,卻被她手上的奇怪圖紙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什麼?”
她問罷,冷千語就將圖紙整個展開,指著上面的量杯式樣問,“能不能找到工匠製作帶刻度的大杯子?”
“竹子掏空,刻度標註上去不就行了?”
冷千語搖頭,“可我需要往裡加水,水位得與刻度平行,我要的是一個雙面透視的杯子,不然分量存在偏差,研發就會失敗。”
張溪眨眨眼,一臉怔忡,她都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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