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乾王沒有規定她一定要換上。
乾王坐上轎輦繼續往客棧方向去,圍觀百姓或追隨或散去,恢復了安靜的這半條街,仿若誰也沒來過。
冷千語將卷軸別進腰間,看了眼已經解封的街口,飛快朝那邊過去。
因為乾王到來,府衙清空了攤販和走卒,平時守在這前往各個村莊的馬車都不知道被趕到哪裡去了。
心裡實在焦急,她等了一會不見半個人影,只能步行前往王家村。
都不知走了多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面前茫茫一片,冷千語已凍得雙腿冰冷,但她更不敢歇下來,血液不迴圈會讓她雙腿僵霜廢掉。
眼角,忽然瞟見一隻白馬從她後方探出頭來。
視線一移,倒是先看見馬上之人腰部嵌滿寶石的長劍劍柄在大氅下若隱若現。
下一秒,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被箍進了那方熟悉的懷抱裡。
是熟悉的冷松木香氣,也是她意料之外的。
大氅在風中一揚,將她與他緊密包裹,不知是馬背硌人如坐針氈還是他有心為她禦寒,她屢次想在顛簸的路上挺直身軀卻又在下一秒跌入他堅實的胸膛裡,他的骨頭真的很硬,撞的她頭暈眼花。
稍稍放棄抵抗時,大氅下一隻手環緊了她纖細的腰身,男人滾燙的胸膛緊緊熨貼著她冰冷的後背。
冷千語有了一瞬的恍惚。
雖然理智告訴她,與男人貼得太緊不是什麼好事,可身體卻會主動選擇親近溫暖,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注意力。
回頭看他,映入視線的是他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顏,薄雪貼在他眉睫之上,卻稱得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閃出灼烈的光彩,他的唇角,似有隱隱上揚的痕跡。
“你笑什麼?”她沒好氣地問。
他拉了下韁繩,駿馬放滿了奔跑的速度,這會才聽他淡淡道,“之前主街發生的爭搶孩子事件是你破的案?”
熟悉的低醇嗓音向在耳畔,曖昧至極,她極快地扭回頭去,“你這麼快就聽說了?”
“是你走得太慢了。”他笑道。
冷千語哦了一聲,無趣地閉眼,他不會接著又要數落她不好好帶人跑出去惹禍吧?
想法才冒出,耳邊就傳來男人一聲嘆息。
“你就光憑臆測斷案,幸好這次是被你言中,若是事實正與你說的相反,你可知這樣冒失會有什麼後果?”
冷千語扯著嘴角學他講話,學他嘴臉。
真煩,她身為四崽後孃都沒這麼跟孩子說教,這麼累堆,堂堂首輔倒是喜歡給她一民婦上課。
“其實剛開始我也擔心過會弄錯,但後來一想,那婦人若真是孩子母親,她應該第一時間往王爺轎前跑,你想啊,那邊等於就是衙門,誰會因為躲避危險不跑衙門裡尋求幫助你跑後巷去呢?這是非常不合乎情理的,正因為這點,我才敢出去作證,換成是大人你,你也會看出端倪出面作證的。”
好說到最後還不忘捧他一下,算懂事了吧。
男人哼笑,似乎明白她什麼花花腸子,又似乎像被誇讚得很受用,卻又不屑。
須臾,他又道,“你往王家村去做什麼?”
冷千語聞言心下一怔,是哦,她去王家村找爪良,怎麼能帶上蕭祁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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