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語大悟,苗醫藥這一塊她接觸甚少,沒有發言權。
用沾了酒精的棉團輕觸傷口四周,小心翼翼處理著血痕乾涸殘留下的痕跡。
她的動作放的格外輕緩,快接近傷口時怕指甲觸到他痛處,小臉又湊近幾分。
臉頰與他胸口的距離不過寸餘,緩慢清幽的呼吸正輕輕噴薄在他肌膚上。
蕭祁域察覺到不適,輕蹙眉心,移開了視線。
只是這一挪,卻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們來到糧倉後換了莫家準備的衣物,冷千語現在只穿了一件單衣,外披長衫,衣衫略大,她纖細的身板撐不起,加上現在蹲著猶如縮成一團,寬大的衣襟就從她肩頭溜下,露出與她臉上肌膚完全不一樣的白皙。
手臂上,赫然跳出一枚硃砂痣,豔紅至極。
一旁燭火甚暖,她又專心為他醫治,並未注意到這些。
而他,卻發現視線已無處安放。
想閉上,卻又被某人的說話聲打斷。
“大人,幫我拿一下白色的瓷瓶。”
蕭祁域心裡清楚,能命令他做事的,普天之下唯當今聖上一人,他完全可以將冷千語提起來讓她知道什麼叫尊卑,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側身拿起了那隻瓷瓶。
冷千語接過,頭都不抬,反而更低。
她倒出瓶中藥粉在膏藥上攪拌著,幾縷散落下來的髮絲輕柔地飄飛著,偶與他的肌膚相觸,細微的癢感讓他又捏起了拳頭。
明日,他一定要讓冷千語將這些頭髮剪掉,他很不喜歡。
膏藥敷上傷口,她連話都沒說,直接抓過他的手去固定,半站起身,扯開紗布向他脊背後繞去。
蕭祁域身體猛地一僵,她的臉頰靠在他的耳際,淺淺的呼吸在他耳廓縈繞,隨著她每一次呼吸,他便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耳邊直竄向四肢百骸。
該死。
他為何會對冷千語產生這種莫名的情愫?
她可阮秀才的繼室,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可他做為高高在上的當朝首輔重臣,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溫柔賢良,千嬌百媚,甚至那些仰慕他的京城千金,哪一個拿出來不比冷千語身家清白,妍麗多姿?
思及此,他面色一沉,嗓音透出幾分薄慍,“阮冷氏,你回吧。”
冷千語聞言抬起眼眸,正對上他幽冷的目光。
每一次到這一步都被他冷硬拒絕,這傢伙或許很不喜歡別人與他靠得太近,她隨即淡淡應了一聲,將紗布頭遞給了他。
說是遞,也可以說是他奪去的。
她後退了兩步就杵在合適的距離後,嘴邊噙著笑意直勾勾地看著他。
“就這麼好看?”
將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收回,蕭祁域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氣,他本就容顏俊美,這邪肆的模樣倒添上了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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