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雲斜睨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文顰:“怎麼,靜妃娘娘終於知道死字如何寫了嗎?”
“皇上不會這般對我的!”文顰喃喃著。
“你以為從知道你肚子裡懷的是下賤的乞子的,你覺得皇上還能再饒了你的命?你的價值沒了,命便也沒了!啊不,還有一個作用,便是替皇帝除掉秦王!”芊雲搖搖頭,“像你這般,連感情都能拿來做交易的女子,真不知你除了自己的命最打緊,還有什麼是重要的,不過,只怕你一心想要保護的——命,也不久矣!”
文顰只顧著哭泣,沒有理會芊雲的嘲笑。
“秦王,派人送靜妃娘娘上路吧!”關裴目光逼視著趙德芳。趙德芳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文顰,朝著陸疇擺了擺頭,陸疇將她拖走,關裴便高傲地回頭:“那雜家便告辭了!”
趙德芳與芊雲互相對視了一眼,“只是禁足!”趙德芳淡淡地說。芊雲:“秦王何時如此天真,只怕這只是第一步!”
其他人也是看了看,秦王只是為了安慰一下大家,芊雲卻是一語說中要害,此時的秦王府人人自危。
有訊息說大遼使臣到了京都……
又有訊息傳來,山西壇口縣縣令瀆職被押解進京……
“雲兒,”趙德芳看著芊雲,“聽說北邊有風兒的訊息,你便帶了陸疇、毒花聖手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芊雲淡淡地笑:“你無須誑我,皇帝是不是朝秦王府下手了!”
“本王誆你作甚麼,皇上是本王的叔父,本王又是朝廷重臣,他不會明著對本王下手的!休要多想!”趙德芳背過身不敢看芊雲。
“你著急著讓我走,是不是很快就會有事發生!”芊雲已經很是瞭解趙德芳,二人之間的默契已非一朝一夕。
“雲兒你這是何苦呢?”
“大不了我們反了皇帝,把本該屬於你的天下搶回來!”芊雲不屑地說,她相信,想殺一個趙光義,輕而易舉。
“雲兒不可輕舉妄動!”
“你還是要做忠臣孝子?”
“並非是忠臣孝子的事情,而是,為天下而著想,不論是皇上的威望還是能力,都足以擔起天下重任,不能因為我們挑起戰爭。如今他是皇上,我是臣子!”
第二天,秦王府的圍兵又突然增多。
趙武一路小跑著向著王府會客廳跑去:“王爺,王爺,新任左相陽大人帶兵有包圍了秦王府,說是秦王殿下私離邊關,要……”
“慌什麼!你也是王府的老人了……”
果然,沒過過久,十幾名侍衛簇擁著一個身著左相官服的人朝著大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