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看著文顰,文顰上前一步態度堅決地說:“王爺若不承認,文顰便沒有活路了!”
“靜妃娘娘說笑了,您是皇上的妃子,肚子裡懷的理應是皇上的龍嗣,哪裡輪得到本王承認些什麼。”趙德芳眸子裡是冰冷,竟為了自己活命,不惜賠上他的命,這個文顰竟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或許她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只是自己深陷其中不願相信而已。
“皇上,臣妾跟著那九霄宮宮主的確到了壇口縣,見到了王爺,所以……所以才有了這腹中的骨肉……”文顰撲通跪下。
“哦!你是說王爺私自離開了壇口縣是嗎?”趙光義目光逼向趙德芳,他緩緩走過文顰,眼中竟都是厭惡之色,腹中竟然是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是誰的骨肉,而且是一個乞子,想著自己那幾夜竟不知為什麼還留宿了子衿殿,不由得對她憎恨不已,當初,若不是她說有了秦王的骨肉,她都活不到今天。
“臣曾聽九霄宮的人說,靜妃娘娘與壇口縣乞子一夜縱情,靜妃娘娘身為皇妃不知檢點,幸得陛下不嫌得以重回宮廷,如今竟還要用她汙穢不堪的身子來陷害本王,此人實在罪大惡極!”趙德芳每一句話都戳中趙光義的心,皇帝你竟還臨幸她,不是與乞子分食一般,還想用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我……
趙光義一拍扶手:“大膽靜妃,竟敢欺瞞朕,朕本以為你腹中懷著芳兒的子嗣,為他保留一點血脈才容你繼續住在皇宮裡,如今你便不能留在宮裡,來人,將文靜妃送去秦王府待產,待生產後滴血認親以證秦王清白。”這趙光義睨看著秦王,你把她送回來給我添堵,我便讓她在你秦王府,這文顰豈會坐以待斃,恐怕會把你這秦王府鬧的雞犬不寧吧!他轉向文顰,別有深意地說,“你的性命,可都在你的腹中了!”
文顰精明如此,自然聽得懂趙光義的話,她呆坐在地上,去秦王府,不又是磨練她臉皮厚度嗎?可自己的性命捏在別人的手裡,自己如今不過是明爭暗鬥的棋子。而最慘的是,趙德芳好像完全嫌惡了自己,放棄了自己。但是她還有機會,只要幫皇帝絆倒秦王,可能還能有機會活命。
趙德芳皺眉,皇帝還真是想的出來,這靜妃沒有褫奪封號,對外還是皇妃,還得供著……
芊雲正安排九霄宮的人繼續隱藏起來,她對著管事吩咐:“你等務必不能擾民……”
一個身影從上飄落下來,站在了芊雲面前,竟是流殤。
“九霄宮近幾日調動頻繁,我道是誰,竟是你!你憑什麼差遣九霄宮的宮眾。”她憤憤看著芊雲。
“你來的正好……”芊雲呼吸摸著手上那枚九霄宮宮主信物,“本尊正到處找你!”
“本尊,憑你一個白髮怪物也配稱本尊!連雲霄呢?他怎麼能將宮主信物隨便交給一個女人!”流殤越說越氣。
“你這九霄宮的叛徒,有何資格指責本尊!”
“叛徒?誰說我是叛徒!”
“你背叛宮主,處處陷害宮主,想要置他於死地,還說自己不是叛徒!”
“讓連雲霄出來,這是我們私人恩怨!”
“流殤,你明知連雲霄已死,何必惺惺作態……”芊雲想到了連雲霄的死咬牙切齒,“今日,我便要替九霄宮清理門戶……”
“他死了!真的死了!”流殤有些不知該笑還是哭,“他明明知道我愛他,他不曾愛過我……他該死!”
“你錯了!流殤,他愛過你,否則以他的性情,怎麼可能讓你幾次逃脫,只是他不敢愛你,你和他一樣冰冷無情,他怕兩個冰冷無情的人在一起,他害怕了這種日子,所以,他藏在心裡,默默愛著你,流殤,你難道從來沒有感覺嗎,你做的湯,他最愛喝,他親手教你武功,你難道真的不懂!”
“你說,他愛我……不可能,他對我總是冷冰冰的!”流殤有些奔潰,“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
“這些不重要了,如今你滿意了,他死了!是你和那人害死了他,我便要替他報仇!”說完一雙素手向流殤抓去,流殤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她的功力竟如此厲害。
“流殤,今日是你的死期!”
流殤舉起手:“他死了,我便去陪他,你想殺我,下輩子……”她話沒說完,芊雲已經到了面前,一雙手如厲爪一般抓住了她的脖子:“我要親自為他報仇,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流殤看著她眸子裡的恨意,一手想要攻擊,卻被抓住,動彈不得,感覺到大腦缺氧,混沌一片,她絕望地看著芊雲,終於不再動彈:“不管他愛與不愛你,你愛他是你自己的事,他愛不愛你是他的事,由愛生恨,便是自取滅亡!”芊雲恨恨地說著,“你把愛一個人看作是得到他,而他卻懂得愛一個人是讓她幸福,他知道無法給你幸福,你卻一點不懂,你根本不配他的愛!”
趙德芳正站在秦王府門口,看著白衣飄飄的芊雲邁步進來:“我以為……你走了……”
“是要走,不過還要了結一些事情,還要救出風兒!”芊雲淡淡地瞥了一眼,大廳裡竟然有張熟悉的面孔,“哦,文靜妃……”她的目光停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看了看旁邊花無心。
花無心見芊雲看他,不由得低下了頭,當初他和毒花聖手還笑言,讓這文顰一定懷一個,誰知如今,竟又留下了後患。
文顰站了起來,向著她走來:“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只是……”她抓起了芊雲一縷白髮,“只是……數月不見,你竟蒼老了不少!”
“嗯,我也沒想到你竟發福了這麼多,不知是該恭喜你還是該……替你難過……”
“你!”文顰氣得直跳腳,“老天真是不長眼,就該讓你一直躺在那裡!”
“可是老天偏是安排我又站在你面前,你說,是不是特意安排!”
“你驕傲什麼,你不還是和我一樣,得不到他!”文顰低聲說。
芊雲看看趙德芳,溫文爾雅站在那裡:“我和你——不一樣!”不再理會她,卻迎面碰見了趕來的司馬藍茹,她禮貌性地點頭:“王妃好!”說完便信步而去。
司馬藍茹不解地看著她離去,又疑惑地看著站在那裡靜妃,心裡嘀咕:“這皇妃不在宮裡待著,跑著王府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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