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花無心和毒花聖手走了進來,看著趙德芳,卻是一臉慚愧,低頭。
“沒跟住,丟了?本王倒是小瞧了這小子。看來他不簡單?”趙德芳有些意外。連雲霄看著三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那個小廝……本王放走的小廝,不見了!”趙德芳說著。
連雲霄頓時明白:“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
“本王吩咐花無心,若發現有什麼人出來,便立刻跟蹤。那小子若是說的真話,便應拿著銀子離開,若他說的並非真心,也應該去聯絡其他人……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甩掉了花無心等人。”趙德芳微微皺眉,“本王倒是大意了!”
婁彥昌知道秦王一定在找人,眼下還沒蹤跡:“大牢裡的那些人,下官已經命人嚴加審問,大都是些商旅,如何處置請示下?”
“若能證明確是商人,便可放行,若是有可疑之處便先關在牢裡!”趙德芳命令道,“還有一事需要看到婁將軍!”
“殿下儘管吩咐。”
“除在城內搜尋外,煩請盤查方圓五十里地內出現的情況,有任何可疑都可立刻上報給本王!”
大家一陣欣喜,畢竟這麼久第一次主動出擊。當然,趙德芳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表現,連雲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這麼多年來早已練就了一種不變的性情,對一切冷漠。
“大家先不要高興,雖然我們抓了他的人,但我們不知道他究竟派出了多少人,我們也未見流殤和陸疇幾人說明他們兵分了兩路,而主要的人馬應該由流殤領著,所以,大家不可掉以輕心。”連雲霄此刻十分冷靜,那人神出鬼沒,而且做事常常讓他們摸不著門路,而這次他們找到的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
“是,所以才上婁彥昌派人清查五十里內的陌生人,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趙德芳相信,對於他們這些生人來說,當地的這些力量更容易發現問題。
芊雲如今自是沒話說,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做事,自己絲毫幫不上忙,她神色黯然。
“雲兒,可是不舒服?”趙德芳注意到芊雲的神色,她正極力壓制什麼。趙德芳知道,她最近的內傷發作又頻繁了許多,這兩日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吃力,每次輸送完內力,都疲憊不堪。“我送你去休息吧,這裡的事你無需擔心,相信連宮主和我。”
“秦王殿下……有訊息了……”婁彥昌身穿盔甲親自走了進來,“有獵戶發現東北方向有生人痕跡,我便派了人追查,一小隊兵士化裝成獵戶,進去便沒在出來,怕是……”
趙德芳立刻點頭:“連宮主留在此處照顧雲兒,本王與婁將軍帶兵去看看。”
“本尊也去,這裡交給花無心他們,你在多掉些士兵來,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情況不明,那些兵士擋不了他們,你一人勢單力薄……”
趙德芳沒時間再爭論,點頭,二人便要出發,芊雲喊道:“你們要小心!我等你們回來。”
城東北方向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林子,平常有些獵戶進去打些鳥獸,倒也是藏身之處。婁彥昌引著趙德芳二人到了城東。立刻有隱藏計程車兵現身,輕聲彙報:“報將軍,至今不曾有人出入過!”
趙德芳點頭:“本王與連宮主先進去,若我們進去後沒出來,過一個時辰便防火燒山,讓弓弩手守住出口,一旦有人出來,亂箭射死!”婁彥昌點頭。趙德芳私下早有交代,如果他們此去遭遇不測,便由花無心繼續帶著芊雲去尋藥。
趙德芳二人邁步進了樹林,剛行了幾步,便遭遇了埋伏,連雲霄看著流殤的背影便追了過去。流殤回頭躍上樹梢,看著緊追而來的連雲霄。連雲霄便停在了離她不遠的一棵樹上,雙目如寒箭一般盯著她,眼中噴射的怒火,在流殤的眸子裡蒸騰。
流殤徹底感覺到了憤怒,連雲霄的意思是再也不會手下留情。她不敢掉以輕心,握緊了手中的劍。
“你若現在悔悟還來得及!”連雲霄一字一字說道,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我還回得去嗎?我們還回得去嗎?”流殤劍一橫,“你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
二人同時躍起,只留下刀劍相撞迸發的火花。流殤內力的確精進不少,但是,最終還是被一劍挑在肩上,又被一掌擊倒在地上。
流殤倒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戚容,將頭一昂,看著連雲霄。“流殤,你何必作繭自縛,若不是你……我們今日又何至於此!“連雲霄的眼前出現了若干年前,那時他和流觴還是十發左右的孩子,那時的流殤梳著可愛的發警,眸子清澈,陽光瀉在她的臉上,在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自己看來,她透著一層光環如天使一般,不善言語的他總是低著頭不敢去看她,似乎多看一眼便是一種褻讀,可是流殤漸漸不再愛笑,眸子越來越冷,她可以隨意地殺死一隻看似無害的小鳥,拿小動物們練習,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流殤成了一個冷酷的殺手,成了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九霄宮的工具。
“你要殺我,動手吧!”流殤瞪著他,若能死在他的手裡也無憾,連雲霄將劍柄握緊,心裡也同時揪緊,自己還能再留她命嗎?斬斷這一根情,自己是不是真的從此可以放下了。
“流殤,你便去罷!”連雲霄下定了決心,舉起劍,準備刺下去,了結流殤的性命。就在這時,陸疇斜刺出來,幾劍逼退連雲霄,轉身扶起了流殤,一手便將她推出去“你快走!“說完使攻後連雲霄。連雲霄將劍一橫,劍便似有了靈性,舞得行雲流水,一劍洞穿了陸疇的左腹,流殤情不自禁叫一聲。
看著流殤眸中露出的擔憂,陸疇微微點頭,一把抓住連雲霄的劍“快走!“流觴一咬牙,負傷而去。
連雲霄抽出寶劍,耳邊是利刃劃過人肉的聲音,他舉起劍,卻停住了。眼前是口角流著血的陸疇,他們曾在一起戰鬥,他是趙德芳得力的下屬。他手對著陸疇的頭重重擊了一下,陸疇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趙德芳此時渾身血跡地走過來,看著地上的陸疇,連雲霄隨意說道:“只是昏過去了,無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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