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秋亦風的話,芊雲點點頭,分析的不錯,又問:“那三皇子和雍王呢?”
花無心繞著她轉了一圈:“三皇子的母妃身份比較低,因此總希望和三皇子與世無爭,雍王也是無心於朝事,向來是躲著清閒,但是他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當然他們也向來是兩不相幫!”
芊雲對著他說:“那你覺得三皇子是站在二皇子、晉王還是四皇子一邊呢?”
趙德芳見她繞了這麼大的彎子,幫著他們重新理了理各自的關係,已然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端起茶杯,鎮定地喝了一口茶。花無心也已然明白了,說:“若說二皇子、四皇子,他肯定是兩不相幫,但是絕不會看著皇位落在他人手裡!雍王卻很難說,若是論親疏遠近,想來是幫著晉王。”
芊雲點頭說:“也就是說二皇子和四皇子誰當都可以,卻唯獨不能是晉王!而晉王要想當上皇帝,就必須除去太祖的子嗣。此次,二皇子因謀害手足被關進大牢,四皇子自制龍袍,恐怕也必將招致殺身之禍,這一計,一下就可除去四皇子和二皇子,那麼收益最大的是便是晉王,那麼不難想,這一石二鳥之計出自晉王的手筆。那你們認為燕王知道這個計劃嗎?”
陸疇:“自然不知,否則二皇子再怎麼愚蠢也可能將自己裝進去呢!”大家點點頭,芊雲繼續說:“二皇子即使知道今夜之事,他也定然是被騙了!那我們何不與二皇子聯手!”
趙德芳點點頭:“本王正有此意,本王在等,只要一出事,本王便夜探天牢!”
芊雲說:“四皇子,今夜是要去,只怕夜長夢多,但是又不宜帶人太多,否則一旦落個劫囚或是被人誤會是為滅口而去,只怕會激怒二皇子!”
趙德芳看了看她,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畢竟天牢重地,弄不好便會被安上劫殺天牢的重罪:“這個自然,一旦有任何差池,那就是千嘴莫辯!”
陸疇自然不甘落後說:“我跟殿下去!”
芊雲連忙道:“不,還有一個人更合適!”她的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她也在等,想來她不會置之不理。
眾人看著芊雲,又看看四皇子,還有一個人更合適?還有幾人的武功能勝過陸疇等人。
這時白寒煙走了進來:“我去!”她清冷的目光掃過了在座的人,最後落在了四皇子的身上。
眾人看著走進來的白寒煙,就在剛才與九霄宮宮主的對峙中,他們已經見識了白寒煙的武功,她的武功的確高於幾人,而且她總是靜如蓮花,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也都覺得是她去最好,便都沒有多言。芊雲朝白寒煙笑了笑,白寒煙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趙德芳倒是沒有任何駁斥,雖然他不願意任何人跟著他冒險,但要去的人自然也是攔不住的,她也是鐵定要去的,他淡淡掃了一眼稍顯疲憊的芊雲:“來人,送慕容姑娘回去休息。”
天牢重地,將士守衛森嚴,透著一種肅穆莊嚴,讓人倍覺壓抑。此時因為關押的是當今的二皇子,又剛剛遭受了襲擊。但是,畢竟天快要亮了,眾人都疲憊不堪。二人蒙面翻進了天牢,小心躲過侍衛,到了二皇子的牢內,見到了二皇子,頗為狼狽地待在天牢裡。
白寒煙則在外放風。趙德芳取下蒙面布,盯著二皇子。二皇子看著進來的蒙面人,本是一驚,不久前躲過了一劫,難不成又來一波,但看清了是趙德芳,鬆了口氣,冷冷地說:“看樣子是你贏了!”
趙德芳心裡雖極不願和他冰釋前嫌,這麼多年的迫害追殺,可不是晉王逼他做的,這個二哥想皇位已經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所以才會屢屢成為晉王的工具,但是,眼下,畢竟他們還是兄弟,父皇的兒子,於是他悠悠說著:“不,咱們誰都沒贏!二哥可記得當初你我兄弟,可是如今你我骨肉相殘!”
二皇子眼裡依舊是冷漠,趙德芳說:“二哥莫不是覺得剛剛的刺客是本王所派!”
趙德昭側頭:“難道不是四弟所為!”
“自然不是,這麼些年來,德芳還沒有對自己的兄弟出殺手。二哥不妨想想看此刻誰更希望二哥出事,想來二哥也是明白的!”趙德昭終於還是將今夜的事情思索了一番,卻還是硬氣地說道:“誰讓你我生在帝王家!成王敗寇,本王認命!”
“但臣弟不認!”
“今夜之事,二哥不覺得奇怪嗎?紫鵑指認二哥是殺害弟弟的兇手,想來有人給二哥出的主意是趁著今夜賢王府宴請,將私制的龍袍放在臣弟的府中,然後引了父皇到賢王府發現龍袍一事,於是臣弟被陷害私制龍袍。可是為何二哥也被抓入天牢?”
二皇子恨恨說:“你我本就是敵人,這皇位之上,哪裡談兄弟之情!既然本王計劃失敗,本王也是認命的。”
趙德芳見他果真不知情,明白他肯定被晉王騙了,於是說:“二哥,只怕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都中了晉王的計,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紫鵑刺殺本王,她在父皇面前指責乃是你指使她行刺於我,父皇平常最痛恨你我手足相殘!”
二皇子看著他“”紫鵑?紫鵑是誰?他們只是說找一個刺客,假裝刺殺你,然後趁亂將龍袍放置在你府中。”
趙德芳便如此這般的為他解釋了這次事件的經過,二皇子一聽,頓時將手捏緊,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也被算計了進去,這些年自己不過也成了別人的棋子!他恨恨地說:“好狠毒啊!”
“二哥,可想好,想來大哥的死也和他難逃干係,如果此次那人的陰謀得逞,我們便都折在他的手中,只怕三哥便更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的後世子孫可還能逃脫他的毒手?那麼二哥,父皇這一脈,可是便斷了!”
二皇子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說:“我們立刻面見父皇,將此事全數告訴父皇!”
趙德芳搖搖頭:“現在你我二人去見父皇,沒有任何證據,如今紫鵑已死,所謂死無對證。何況,父皇當年答應了祖母,只怕……倘若我們直說乃是晉王指使,沒有證據反而會被他反咬一口,如今咱們只能到說紫鵑乃是他人指使,只為造成你我兄弟反目!而龍袍一事也可盡數推在別人身上,我立刻去處理此事,你看如何?”
二皇子點點頭,他也是很想早日離開大牢,萬一真如趙德芳所說,晉王定當會再對他下手!二人是十年來第一次這樣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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