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雲驚奇,慕容良馨竟然學了功夫,而且短短時日,竟然還有幾分內力,這拳腳可以練幾日便見效果,只是這內力,不曉得慕容木天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內力增長神速。
“這可是我母親獨門點穴手,旁人可輕易解不開。”慕容良馨得意之色顯而易見。她對著慕容芊雲後背擊了一掌,便將芊雲推進了房裡,像當年一樣,鎖上了門,留下她一個人躺在地上。
芊雲其實想要衝破穴道,以她今日的功力,衝開穴道倒是不難,可是她也曾聽說,這畢影華的獨門點穴手,並非一般人能夠自行解開,如果她自行解開穴道,只怕以慕容木天的心思並不難猜到她的功力如何,一定會對她防範萬分,要救母親只怕更難。如今只有忍耐。
這一呆竟又是一日一夜,可謂飢寒交迫,芊雲閉目保留體力,眼見著這一天又將過去,終於有人開啟門,不算強烈的陽光依舊讓她無法睜開眼。有人架了她一路拖到了大廳上。
大廳之上,芊雲無力地趴在地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父親緩緩轉過身,她強打精神,並不想向他示弱一般:“芊雲見過父親!”這是多麼的諷刺,女兒要這樣面對自己的父親。
“芊雲,雲兒,你是不顧你母親的死活了嗎?”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看著頭髮散亂,頗為狼狽的女兒。
“怎麼會,倘這世間還有女兒記掛的,便是母親了。”芊雲毫不示弱地說著,就是告訴慕容木天,你若傷她分毫,我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慕容木天又怎麼不懂,可他又怎會在意一個不成器的女兒的威脅,即便她懂一些功夫不過是三腳貓,又怎會讓他……有什麼顧忌。他上前輕輕一點,解開了她的穴道。
“跪下!”
芊雲聽著這冰冷的話語,緩緩爬起來跪在了他的面前,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你可記得為父讓你做什麼?”慕容木天緊緊逼視著她。
“記得,找的金匱之盟交給父親!”
“好,很好,還有呢?”
“還有?”芊雲不懂他的意思,自己從未問過他要金匱之盟做什麼,因為不言而喻,是為了皇位,至於其他她從未問過。
“如今朝廷之上,本侯的地位日漸不穩,眼見著當今皇上龍體欠佳,只有得到金匱之盟,幫助他們奪得皇位,本侯才能擁有更大的權利!”
“父親此言若為他人所知,難道不怕被定以謀逆之罪,牽連侯府,滿門抄殺嗎?”
“你還知道保全侯府?那就萬不該同本侯作對!”
“女兒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侯府!”芊雲不甘示弱,是的,為了慕容侯府,她才委曲求全,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家,即便這裡的人對她不待見,她還是把這裡作為自己的家。
“本侯便是慕容侯府,慕容侯府便是本侯!你竟然敢背叛本侯,幫著那四皇子!”他見著芊雲那完全不知錯的樣子,氣惱萬分,“管家,請家法!”
門外人應了一聲,不一會便疾走而來,捧上了一塊竹板遞給他。慕容木天接過竹板:“本侯今日便是替慕容侯府教訓你這個不孝女!”說完便舉起了手中的家法,打在了芊雲的後背。
芊雲並不覺得痛,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能比她心裡更痛。一下,兩下……直打的慕容木天手微微顫抖,而她的身上也沒有好的地方,處處可見一道道青黑,哪裡有半分憐惜。
芊雲也並沒有使用內力相抗,一方面怕慕容木天發現,一方面卻想著,就當是還慕容家的生養之恩吧,慕容木天說的沒錯,慕容侯府就是他,他就是慕容侯府,所以與他作對便是與慕容侯府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