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著面前的美人垂涎欲滴,正要享用,卻不想外面一陣喧譁,起先不在意的他竟然聽到了有人高喊“四皇子”,還未及聽得真切,便聽自己寢宮的門咣噹一聲被撞開了,嚇得他差點彈跳起來。
燕王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整整了衣衫,挑開了床幔,走了下來,看著衝進來的趙德芳,竟然真的是堂堂四皇子半夜衝進了自己的寢宮!他一臉疑惑,何故一向不與他登門的四皇子竟然這般失態,他緩緩坐了下來,悠悠說道:“四皇弟,你這是……”
趙德芳眼角掃了一下床上的動靜,幔帳垂下,看不清什麼情況,隱約只能看到一個女人躺在那裡。他也似無意地說:“臣弟聽說二皇兄喜得美人,臣弟也頗心動,想跟皇兄討了她回去!”
二皇子眼珠子差點跌落,原來他竟然是為了找他要個女人!只是不解的是,這個弟弟從來對女色沒什麼興趣,而且府中皇帝也是賜了美女,今日不知為什麼卻來和他討這個女人。
趙德芳尷尬地咳嗽了一下,說:“臣弟今日誤服了補藥,身體不適,需要個女人……知道二哥這裡有很多漂亮女人,所以……”
二皇子匪夷所思地看著他,身體不適,自然找太醫,需要女人,以這個皇弟的姿色來說,甭說他的府上要多少有多少,便是隨便街上一走,便有多少女子撲將上去,可是他偏偏跑到自己府上要女人,難不成有什麼陰謀?於是他毫不客氣地說道:“四弟要女人,二哥這的確很多,只是四弟竟然不嫌棄皇兄用過……”
趙德芳訕訕地笑了:“二哥說笑了,要女人臣弟也有很多,但是,聽說這床上之人不但是美如天仙,重要的是她還未經人事……所以臣弟就未經皇兄同意,來了燕王府!”
二皇子沒有說話,心裡盤算著這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賢王究竟想幹什麼。
趙德芳自然曉得他此刻定然滿腹狐疑:“還望二皇兄成全,日後若有需要臣弟效力的地方,臣弟念及今日之事,定然全力協助二哥。”
燕王自然不是傻子,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這個四弟,就是在說,倘若你今天把她讓給了我,今後便可還他一個人情。燕王一直以來都將四皇子趙德芳作為爭儲的最大障礙,有人說金匱之盟上竟是趙德芳繼承皇位,所以父皇才要送他去邊關磨礪。他也知道這叔叔晉王對皇位也是虎視眈眈,朝堂上更有“金匱之盟”的說法,即使父皇百年之後,可能皇帝的位子也輪不到他。
“只是不知四皇弟能替為兄做些什麼事?如果我說讓你放棄與我爭奪皇位,你可答應?”
趙德芳淡淡一笑:“皇位,有何不可,何況臣弟從未與二皇兄爭過!”是的,從未爭過,一直都是二皇子將他視作敵人不停地迫害。
趙德昭卻領會錯了意思,竟然為了女人放棄皇位,這個女人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可是實在是想不出來,他掌握的訊息,除了皇上賜的女人,他的身邊根本不曾出現過任何一個女人。這趙德芳雖有一個女兒,卻也是父皇設計讓他要了符側妃才生了下來,在他看來,這個弟弟根本就是個不近女色的無趣之人,可是今天竟為了一個女人,的確是匪夷所思。
趙德芳突然又說:“皇兄還是領了臣弟的這份情,不然,你我可到父皇那裡理論一下,看父皇會把這個女子賜給誰?”
燕王一聽,他竟然搬出了父皇,這事鬧到了皇帝那裡,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當真不如做了順水人情。
可是,他看了看床榻之上的那個美麗的身體,又有些不捨。趙德芳說:“想來二哥定然不缺女人,何必為了個女人失義於弟弟呢!想來臣弟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向皇兄討過什麼東西呢!”
燕王也不再猶豫,但是他當然不信四皇子所說是因為想女人了,雖然他不知道賢王和這個女子的關係,但是?料想也不過是他喜歡的女子罷了,於是一掀起幔帳:“四弟當記住今日所言,他日本王若有需要,四弟可不能食言!”趙德芳上前看清了床上之人,不由鬆了口氣,果然是冷落雨。他看清了那熟悉的臉,內心竟然是一陣狂喜,終於找到她了。
可是看著冷落雨的樣子,髮髻凌亂、衣衫破碎,臉上還有紅腫,不省人事。看樣子,她是吃足了苦頭,自己在晚來一刻,燕王便得了手,幸好……便上前為她拉了拉衣服,見衣衫已然無法蔽體,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衫,將她裹了起來,然後從床上打橫抱了芊雲。
燕王眼中含著笑意:“看來,我們一向不近女色的賢王殿下是愛上了這個女子吧!”
趙德芳並沒有說什麼,點頭致意,便出了燕王府,在侍衛愕然的眼神中,抱著芊雲離去。
芊雲只是被打了一下,加上急怒攻心,暈了過去,這會很快醒來,感覺是被人抱著,眼前便是燕王那猥瑣邪惡的目光,身體一抽,想要掙扎起來。可是那人的手臂緊了緊,根本無法脫離他的禁錮。仰頭,藉著淡淡的月光,她看清眼前之人的時候,淚水差點奪眶而出。抱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趙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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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雲看了懷抱著她的趙德芳,束髮的那個緞帶從耳邊自然的垂下,掛在了他的嘴角,顯得那般慵懶。自己被擄走已有半月之久,他一定是尋了自己很久。內心起了波瀾,可是她卻從他的眼神裡什麼也沒有看見,那眸子依稀還是那麼深邃,即使感覺到她醒了,依舊沒有看她一眼,芊雲又瞬間跌入了谷底,內心只在盼著一直這樣走下去。
芊雲輕輕扭動身體:“我……我……自己能走!”而趙德芳卻似沒聽到一般,只是繼續走著。芊雲不知自己能說什麼,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似乎覺得說那一句謝謝,實在有些多餘,於是她什麼也沒有說,也不再看他,只是靠緊了趙德芳。兩人就這般無言地走在長長的長街,一路似乎很慢,很慢,趙德芳似乎也並不急著趕路。
眼見著到了賢王府,賢王府門口那寫著賢王二字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動著。早已收到了訊息的袁浩迎過來,一見自己主子救回了冷落雨,內心分明地開心著,還好,她還活著,被主子抱著,難道是受了傷。袁浩作勢想要接過芊雲,趙德芳用眼色制止了袁浩,只是淡淡說:“去找花無心來,她好像中了毒!”是啊,他們都知道以落雨的功力,是不可能如此任人擺佈,她的武功雖然不是數一數二,但是像那些賊寇這樣的角色原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除非她中了什麼散去功力的毒,譬如軟筋散。
袁浩本是怕主子抱了這麼久累著,想幫主子抱著芊雲,誰知主子不領情,還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主子是……喜歡了冷落雨?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竟然有些澀澀的感覺。無暇多想,領命連忙出去尋找花無心。誰想剛走到園子門口,差點撞上了一人,抬頭一看,正好與正欲進門的花無心撞個滿懷,不由大喜,不容他說什麼,便拉了花無心走向賢王的寢宮。
花無心任由他扯著:“我說,袁大侍衛,你是王爺的暗衛,什麼時候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王府裡了!”見袁浩並不與他說什麼,“你這是拉著老夫去哪裡?袁暗衛一向清冷孤傲,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著急!”
這個花無心乃是名醫,一張略顯滄桑的臉上刻畫著他精巧的臉龐,頭髮亦然高高束起,一個灰色的錦帶,將長髮包裹,錦帶的兩端自然的貼於腦後,很是聽話,似乎特地留了兩縷鬢角,長長的頭髮柔順地貼在臉頰邊上,那眼神裡也藏著一種陽光般的溫度,加之那高挑的身材,當真也是一個令女子痴迷的美男子,
花無心原本比趙德芳虛度幾載,可是性子有時卻似孩童一般無異,很是隨性。因為機緣巧合結識了趙德芳,便成了趙德芳的軍醫,沒想到這一跟就是五年,期間主要為將士們療傷,醫術已經頗有名氣,已然是江湖中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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