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流沙島似乎遭到了獸襲!你們看,他們的萬獸歸元陣都不復存在了!”
趙森小心駕馭著飛舟靠近流沙島,他失聲驚撥出聲,皇境初期的他,竟然面色陡然變得異常蒼白。
相隔流沙島五里,飛舟不得不停下來。
無需動用魂識,七人都能清楚看到,千百頭窮形盡相的海獸,已將流沙島摧毀得一盤狼藉,幾乎快要完全碎裂,被海水淹沒掉了。
這些海獸,幾乎沒有低於十五級的,赫然全是帝級後期乃至巔峰的海獸,它們正在肆意破壞著流沙島,似乎恨不得將流沙島搗毀擊沉,眼見它們快要成功了!
七人看不到一個流沙門的弟子,當然更沒有看到那棵悟道樹。
趙森殺意凜然。
哪怕他已經晉入皇境十年之久,身邊又有六位帝境巔峰的師弟相隨,但要讓他把佔據流沙島的這群海獸驅離或是屠戮乾淨,他根本做不到。
況且,當他心生無窮殺意的瞬間,海底數萬米深處,數道龐然意志便如一道道冷箭,狠狠在他身上掃過,讓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嘶!獸皇!難道是克洛海那幾頭萬年老怪在作祟?”
趙森這一驚非同小可。
克洛海中,潛藏著數頭萬年老海怪,據說都是巔峰獸皇,在克洛海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個年頭了!它們才是克洛海真正的皇者,甚至根本不會買陳晉安大皇的賬!
據說,當年初入皇境,開始創立宗門,廣招門徒的祁濤和顧定天,正是遭到幾頭老怪物的威脅,才找上了陳晉安,表示依附。
一直未能順理成章在克洛海佔據一席之地的陳晉安,十分大方地賜下了兩顆悟道樹種,這才有瞭如今這般強大的兩大宗門勢力。
趙森記得大師兄離恨好像說過,當年師尊把萬獸歸元大陣傳給流沙門和怒濤門,正是為了消弱幾個老怪物的實力,在它們的地盤上插上兩顆尖銳的釘子,讓它們不痛快!貌似,師尊曾經在幾個老怪物手上吃過暗虧,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收拾它們。
想到這些,趙森只感到背脊直冒冷汗。
剛才那幾道森然的獸威掃視,分明是巔峰獸皇才具備的,很顯然,如果他們一行人,如果試圖阻止那群正在破壞流沙島的海獸,勢必會遭到那幾頭老怪物的雷霆打擊!
“怎麼辦?”趙森臉色鐵青,御使飛舟升空三千米,方才再次頓住。
“趙師兄,克洛海的海獸瘋了嗎?難道,是那幾頭老怪物在作祟,強襲了流沙島,毀掉了大陣,奪走了悟道樹,將流沙門一干強者盡皆屠戮了?”有弟子膽戰心驚地問道。
克洛海中的老獸皇,根本不會看神龜洞天這塊招牌,也不會與人溝通交流,他們最大的依仗全無用處,以他們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給人家塞牙縫,離海面稍微近一點,都有性命之虞。
趙森咬咬牙道:“如今看來,事情就有些眉目了。袁輝師弟他們,可能剛好碰到獸潮侵襲流沙門,便出手相助,不料,那幾頭老怪物忽然一同出手,將他們全部格殺,以致於他們連緊急傳訊符都沒來得及捏碎!”
有人疑惑地問了一句:“可是趙師兄,那顧定天也不是在流沙島呆一天兩天,都是海上修道的老人了,本身又有帝級巔峰修為,又有悟道樹、萬獸歸元大陣護持,哪會如此不堪,落到今日這般下場?他為何沒有直接向師尊求援?”
趙森哦了一聲,“對啊,你說得對。這完全說不通的。一個正常的大陣,加上悟道樹,完全能抵禦巔峰獸皇的數次全力攻擊,那些十四五級的海獸,再兇猛,對大陣的破壞程度也有限得很。如果真的是獸潮侵襲,顧定天完全來得及向咱們發出求援啊!不好,咱們速速去怒濤島看看!”
飛舟不再逗留,閃電般遁向怒濤島方向。
途徑第一座怒濤門外島時,趙森終於長長地舒緩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島上秩序井然,一切如常,根本不像是遭到獸潮威脅過的樣子。
他駕馭飛舟,徑直穿破外島防禦法陣壁壘,降落在外島碼頭。
眨眼間,近百個流沙門外門弟子就如臨大敵般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