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惡的是,這小子仗著一件奇詭難測的靈器,搞出這麼一個把自己限制得死死的幻境,讓自己完全被束縛了手腳。
靈力所剩無幾,若是再與其周旋,實為不智。
此子身法玄妙,一時半會,自己根本拿不住他。
看來,只有動用最後一記殺招了。
如果,不能傾力將這個蕭家少年,一擊格殺,天知道他還會搞出什麼奇詭難測的手段來。
殺意,在丁羥心中沸騰到頂點,剎那間,他毅然使出了神魂秘術,將自己辛苦凝練多年的,僅剩的五條魂絲之龍全部釋放出去,百分之一個剎那,就狂暴地衝入蕭怒的神宮壁壘,絲毫沒有遭遇到半點阻滯,就長驅直入。
丁羥心中狂喜,不禁暗悔不已:“特麼的,早知道這小子神魂如此差勁,老子幹嘛這麼費勁,動那麼多心思,之前直接用這招就好了!”
但下一刻,丁羥就感到,五條魂絲之龍驟然與自己失去了感應,同時間,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把靈器利刃,狠狠切割了數次,神魂支離破碎,星燈都搖搖欲墜起來,痛得他兩眼昏黑,嘶聲慘叫,躺倒在地上拼命翻滾起來。
蕭怒也沒想到,勝利來得這麼快速,他原本,這會是一場持久戰,一場消耗戰,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沒想到,單單一套‘落地生根塔’,就讓丁羥的了靈力險些耗盡,生生將其狙殺在陣中。可惜,落地生根塔的品級不高,雖然經過蕭怒竭力煉星、改良,威能暴增不少,殺傷力及裝載箭矢的能力都嚴重不足。
如果裝載力達到三十輪,此刻的丁羥早就已經成為一隻刺蝟了。
衝入神宮的丁羥的魂絲之龍,須臾即被神龍衛和靈魂樹完全壓制馴服,再被消融吞噬,半點痕跡也不留下。這對丁羥而言,才是最為致命的打擊。
靈犀山頂,功德臺下,懸浮著那杆金色的長槍‘碎魂雲雀槍’,初級靈器,它就像膜拜王者一樣,在神劍九闕的面前不停顫動著,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又像是在祈求,十分迫切地想到那條靈溪中暢遊一番。
可是,神劍九闕對它根本不屑一顧。
蕭怒淡淡在神宮內掃視一圈,意識就趕緊遁出,飄身來到丁羥身前,也無心再折磨丁羥,一記追魂指,瞬間擊碎其神宮,一盞星燈須臾沒入蕭怒眉心。
意念中,幾乎已經降低到跟山頂平齊的功德碑,忽然長高了三寸!
蕭怒心道:“這可真的應了浩然訣玄奧,屠戮即救贖,天知道丁家做了多少罪孽,居然能令我功德碑增長數寸!”
蕭怒知道,剷除了丁羥,蕭家晉升五星世家已成定局,只需等待官方正式出具神賜契約了。
心念一動,靈犀山微微一顫,在星擂凝出特殊領域的三棵銷魂樹,頓時化作三點血光,重新飛回山頂,依舊化作三棵參天大樹。奇異的是,狼牙蜂蜂巢仍在,半點也未損壞。
蕭怒直接將丁羥的死屍抓在手上,高舉過頭,厲聲暴喝道:“丁羥已死,丁家可還有人敢上臺一戰?”
“丁羥已死,丁家可還有人敢上臺一戰?”
“丁羥已死,丁家可還有人敢上臺一戰?”
蕭怒接連三聲爆喝,竟傳遍了二號浮堡,也將許多人的注意力,從締造了渡劫奇景的蕭家眾人身上,轉移到星擂上來。
“什麼?是我眼花了嗎?那,那是不是丁家的丁羥?”
“我的天,真是丁羥,他可是帝級強者,聽說正在準備挑戰神將榜呢,怎麼......”
“不對啊,你們看,丁羥已經死了!丁羥死了!丁家這下怎麼辦?”
“......”
丁家隨丁羥一道前來參加星擂挑戰的族人,無不怒形於色,見丁羥像一條死狗般被蕭怒高舉過頭,竟不顧一切地吶喊一聲,就朝擂臺上衝去。
“都住手!退下!”
驀地,淮相的怒喝聲震得人耳膜生痛,狀如瘋魔般的丁家人面面相覷,卻不得不停下腳步。
忽然,蕭怒的聲音再次響起:“丁家可還有人上臺應戰?”話音剛落,就見他將丁羥的屍首高高拋起,待其墜落下來之際,飛起一腳,將其踢出了擂臺。
有四五個丁氏族人紛紛飛身上前,將丁羥的屍首接住。
丁羥的死,成為壓垮丁家人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本,他們目睹蕭氏族人,一個個修為以駭人聽聞的速度,飛快晉升,而且,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蕭家先後有百餘人順利晉升到星王境。
單論星王的數量,恐怕三個丁家也無法相比,偏生這一幕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怎不叫丁氏族人肝膽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