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時的離別,是為了他朝更好的相聚。
戰鬥力又全滿的蕭怒開始為安置搬山蟲和吞砂蟻發起愁來。
“不知道現在我能不能把它們收入神宮去呢?試試吧,不行就讓它們依舊呆在這裡,至少比較安全,不用被那些強者捉去。”
蕭怒如是想著,便先開始送搬山蟲,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八十四隻體如蠶豆的搬山蟲須臾便全部送入了神宮世界,蕭怒還特意感應了一下,確認呆在裡面的它們沒有問題,才開始弄吞砂蟻。
之前吞砂蟻體積太大,所以沒有成功,蕭怒把問題歸咎於此。
似乎真應驗了他的猜測,他首先就將頭蟻送了進去。
想到自己可以隨身攜帶一百多個得力幫手,即便遭遇到三星、四星強者自己也不至於完全陷入被動,蕭怒心裡就樂開了花。
重新將頭蟻放出來,蕭怒便收了五十四隻吞砂蟻進神宮,其餘的讓它們繼續在地底世界活動,尤其是暗中關注那個分陣臺,便讓頭蟻帶法子路,往學院方向返回。
蕭怒剛鑽出雜教區空置草坪,讓頭蟻把洞口封好,再將其也送入神宮世界,便按照林壑教的方法,運轉清溪訣,開啟了舵室。
剛進入舵室,蕭怒就想先進入神宮世界看一看,卻驀地感覺兩眼一陣昏黑,竟徹底的暈厥倒地。
他不知道,在他倒地之後,從他的眉心溢位一根細如髮絲猶如實質的東西來,若是林壑或是別的強者此刻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跳起來驚呼“我勒個擦的,這是魂絲外放,魂力大成的表現啊!”
一根,兩根......
陸陸續續從他的眉心鑽出五根來,宛如靈蛇般蜿蜒盤旋,竟把舵室的空氣拉扯出尖銳的撕裂聲來。
可惜,沒人知道,這個十三歲的少年,此刻正在魂絲外放,做著一個六星初級強者都不一定做得到的驚世駭俗之事。
與此同時,清溪城南岸碼頭,三艘巨船上燈火通明,船頭船尾戒備森嚴。
在這三艘巨船旁靠岸停著的,還有三艘絕不屬於東區任何勢力的大船。
第一艘,造型精巧玲瓏,卻泛著高階法陣的幽光,船上懸掛著一面“蒼燕”旗幟。
第二艘,是世人十分熟悉的破浪舟造型,只是相比破浪舟要豪華許多,船上懸著一面“黑虎”旗幟。
第三艘,船身淡金色,雍容華貴,凝重樸實,卻自有一股凜然的殺氣撲面而來,再看船上懸著的那面猙獰兇惡的金狼旗,更添幾分蕭瑟霸氣。
無數東區的大家世族之人聚在南岸碼頭上,即便心中有千萬句話想說,卻無人敢輕易開口說一句話,即便說,也只有暗地裡悄悄傳音。
人群中,赫然有來自洛蘭的煉丹大師尹雯和她的三叔,也有風煙堡聶家大少聶凌天及他家現今唯一的一位異性騎士血煞胡彥歸。
其他人幾乎都是東區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個個目光殷切的看向那並未靠近岸邊的三艘巨船中的一艘,似乎那裡有他們渴望得到的東西。
而這三艘巨船上,都懸掛著一面繡著一把彎刀的旗幟。
今夜的血砂江分外平靜,但河風很大,吹得每艘船上的旗幟都高高飄揚獵獵作響。
但惟獨只有三面彎刀旗幟飄揚得最高最舒展。
人群中,聶凌天十分不屑且不滿地瞪著那些船,血煞為穩住其情緒,不斷傳音告誡。
“少主,你看,今晚就連燕家的蒼燕號、段家的破浪號、蕭家的金狼號都趕了過來,他們可都不敢在屈大少面前失去好印象。”
“他們帶的人,都在船上,沒有一個上得了洛蘭戰船。岸上數百人,無人敢吱聲,也都因為那面旗幟的存在。”
聶凌天眨了眨眼,終於沒有再不安分,而是期待的看著血煞,讓他繼續說下去。
隱在一團煞氣逼人血霧中的血煞胡彥歸繼續傳音對聶凌天解釋道:“少主,你可記得那句歌謠?”
“龍犀一鳴天下驚,追雲覆月數繁星。
沉香三劍風波起,重樓畫骨埋沙汀。
九曲盤龍破滄海,飛雪刀寒斷君心。
洛蘭八千彎刀客,直入黃泉搗龍門。”
“少主,屈家大少這次居然跟著三艘洛蘭戰艦回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彎刀旗、洛蘭戰艦、洛蘭軍、屈大少、龍犀號,單單一樣,就足以彈指間讓這些人腦袋全掉了,咱們別給風煙堡添亂就成,靜靜等著,萬一屈大少要召見咱們呢?”
如果可以傳音,聶凌天一定會傲然且不屑地回應血煞道:“我說胡叔,那屈大少不過仗著洛蘭軍撐腰狐假虎威罷了,沒了洛蘭軍,那三大區的家主會屁顛顛的連夜趕過來拜見?”
“終有一天,我聶凌天也要讓四方臣服於我聶家麾下,我聶凌天走到哪,都是萬人出迎,一定會比你屈騷包強一萬倍的!屈挽舟,你給我記著,今日這件事,我聶凌天記下了!跑到老子地盤上來跟老子擺譜,我去你個蛋蛋的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