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異常堅決,伸手抓住飛來的茶杯,順手大力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全場靜謐。
然後紛紛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方家確實欺人太甚,可皺皮虎今天是怎麼了,她一向不是惜錢如命嗎?居然敢得罪方家?”
“不對,我覺得今天的婚事大有蹊蹺,三天就要舉辦,可我怎麼看閻薇的小腹也沒有隆起來啊!”
“最關鍵是方銳至今未現,總感覺雙方的交鋒即將進入尾聲,而今天恐怕會是最精神的戲碼。”
...
雖有猜測,眾說紛雲,但是統一都很小聲,有的只敢相互打眼色,用手指在桌子上畫圈圈,都不敢大聲說話。
陳蘭從容轉身看著閻薇:“薇薇,媽錯了一輩子,一直在利用你,我深感愧疚,在我有生之年只能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一入豪門深似海,你若是不想嫁給方朗,媽這就帶你走,若是誰敢拉我的路,我就跟他拼命。”
“放肆,你當我方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方朗蹭地站了起來,喝罵道。
不等他發話,秦遠山動了,閃身衝到陳蘭面前,一手掐住她的手腕,將她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撞到對面一桌,椅子都被撞壞,整桌子人嚇了慌忙逃開。
“媽...”
閻薇驚呼,急忙走過去將陳蘭扶起,幫她擦去嘴角的血跡。
陳蘭怒火上來,她掙脫閻薇的幫扶,想衝上去跟秦遠山拼命。
秦遠山也不客氣,難馴的野馬就得多教訓,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陳蘭臉上。
“住手!”門口處傳來大喝聲。
羅浩和馬喜梅、莊家輝衝了進來,三人護在閻薇與陳蘭身前。
羅浩質問道:“修士不得參與世俗爭鬥,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破戒,難道你就當仙海島的禁令是兒戲嗎?”
“方家保鏢有特權,這不是你能管的事,給我滾出去。”秦遠山心虛道。
想起那天醒來時與黑魅都收到了一張紙團,上面一再提醒他們禁令的事,雖如他說的方家保鏢確有特權,但那都是在護主的前提下。
一味地玩擦邊球,以修士之力對付世俗之人,若是仙海島真正追究起來,根本不容狡辯。
“今天是我方家辦宴,居然有人敢來搗來,方家面子何在,將他們拿下,有什麼事我擔著!”方忠怒吼道,竟然有人不給他面子,那他也不打算客氣。
秦遠山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衝向羅浩幾人。
“砰!”羅浩當先被打擊,躲閃不及便被轟出幾米遠,還好秦遠山有所顧忌,並未下重下。
正欲對付下一個,冷不防馬喜梅雙眼對著他一瞪:“鼠目寸光!”
兩道紅光如閃電般射在他身上,整個身體被擊飛出去,砰的一聲將主圍半邊的桌子給撞壞了。
方忠方朗不敢置信,下意識向後退出幾步避開飛起來的豪橫裝飾品及杯碗,震驚地看著馬喜梅。
難道方銳身邊有強者?
秦遠山吃了暗虧,老羞成怒翻身而起,撲向馬喜梅:“既然你是修士,那我就有出手的理由。”
他發現馬喜梅雖有絕技,卻對他傷害不大。
“八嘴,快去抓住方朗,既然開局了,那就抓個大魚回去。”羅浩咬牙爬起來,一招麒麟墜地,硬生生將衝上來的秦遠山逼退五米。
“豈有此理,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秦遠山氣得哇哇怪叫,身為黃芯初期修士,居然被兩個化勁的螻蟻玩弄三番又兩次,老臉丟盡。
“烈火開天!”大喝一聲,閃身擋在莊家輝面前,一掌迎面拍出。
出盡全力,再也不管那什麼禁令。
“吼...”莊家輝也窩了一肚子的火,既然撕破了臉皮,那他也不客氣。
一招虎嘯震天,衝擊波無視攻擊,將秦遠山轟到一邊去。
烈火帶著氣勁轟到旁邊的桌子上,桌椅坍塌,慘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