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湖邊,貝娜與閻薇坐在一張長椅上,兩人呆呆地看著面前湖景。
貝娜臉上的傷已結成了疤,只是她目前易容,將之掩蓋。
不知過了多久,貝娜看向閻薇道:“你真的不考慮去露個臉嗎,我估計現在過去,時間還來得及。”
“不去了,不習慣這種喧譁地場合。”閻薇搖搖頭,轉過身與貝娜對視:“倒是你,你為什麼不去,他看到你出現,一定會很開心,或許他現在還在幫你夾滿了一碗的菜,等你來吃。”
說話間,眼神不自覺地有些飄忽。
貝娜苦澀一笑,她明白閻薇言外之意,搖了搖頭:“只可惜我並非他眼中的菜。”
黯然神傷,輕撫著右臉上隱藏的傷疤,轉身又看著湖景發呆。
閻薇怔了怔,同樣轉身看向湖面。
月光倒影其中美倫美奐,然而卻勾不起此時傷情人的觀賞之心。
良久,閻薇道:“其實我很羨慕你的,能跟他出生入死,或許真如那句話,不經歷生死的情,就像是一對泥娃娃,見水即化。”
貝娜道:“鐵門生了鏽就無法再撬開,我承認,我確實喜歡上他了,自打我離開家族以後,他是唯一一個願意為了救我而不顧生命的人,也正因此,潛移默化下我冰封的心開始融化,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他救我也只是出於對隊友的重義,他...心裡沒我。”
“有時候平淡的生活,同樣也可能醞釀出醇香四溢的愛情,簡單地偷偷送一件名牌衣服,不求回報地準備一日三餐,默不作聲地跟在你身後保護你,其實你們兩經歷的才是生死愛情,那並非面臨生死危險,而生死相守,不是嗎?當局者迷,你是在逃避,而他同樣在逃避。”
“要是我...我根本不會去管什麼世俗的眼光。”
說罷,貝娜又轉頭看向閻薇,目光中帶有異樣的堅定。
在不自覺間,閻薇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淚水不聽使喚地湧出,溼潤了眼框。
抿了抿嘴,自嘲一笑:“過去,他讓我感覺到討厭,那渾不在意的樣子,一身地攤式的裝扮,不苟言笑的作派,我甚至感覺到他丟我的臉,恨他讓我受盡了白眼,恨不得他離我遠一點,但是此時,我卻很想回到過去,很想回味那片刻的溫馨,只可惜...都過去了,嗚...”
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將半身趴在腿上,掩面低泣。
貝娜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情緒低落,轉頭又呆呆地看著湖面:“最起碼你曾經擁有過,品償過世間最甜的蜂蜜,我很羨慕你。”
其實她又何償不想著一直在古墓中,又或是在永恆國度中,與方銳離開人間的煙火,享受著探險的樂趣。
然而時間的輪盤卻一直驅趕著人前進,過去,真的就成了過去。
良久,閻薇猛然抬頭看向貝娜:“不,當日在酒店裡,他認不出我來,我能感覺到,楊春萍抓住你威脅他,當時你暈過去沒看到,其實他很緊張你的,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想去救你,當看到你的臉上被割傷後,他幾乎要瘋狂,我不懂武功,但是我能看出正是因為救你,他可能是力竭才暈倒的,他的心中一定有你,他對我已經淡化了,我希望你能對他好,我祝福你們!”
毅然站起身,邊擦拭眼淚,向觀景樓跑去。
貝娜看著閻薇離開的背影,呆愣了好一陣子,搖了搖頭似喃喃道:“不,我瞭解他,但是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如果無法變成你,那我就創造一個你...”
站起身,拖著一道落漠的影子離開…
次日一早,萬方投資大廈,閻迪辦公室裡。
閻迪陰沉著臉將以往閻家那群蛀米蟲又再轟出辦公室,哪怕是閻芳死了,他也沒給閻空等人任何的情面。
“閻總,你帶著這幫人進入萬方投資,建樹倒是沒有,卻挺會燒金撈錢啊!”邵文坐在沙發上,大有深意地看向閻迪。
在他想來,若不是他正好在場,閻迪肯定會給家族裡的人大派‘紅包’。
“邵助理放心,我本來是想著光桿進入萬方投資,得有幾個心腹手下做事,現在我已經站穩腳跟,這群蛀米大蟲,我立即將他們趕出萬方。”閻迪大義凜然地聲討。
心裡對著閻空這邦人罵了千百回,真是瞎了狗眼,連邵文在場也敢提報銷的事。
“哼!”邵文冷哼一聲,說道:“閻總,做人要自重,你可要抓好來之不易的機會,能為方家做事,是你畢生的榮幸,莫要一時糊塗而喪失了前程。”
剛說完,辦公室門被人敲響,應聲後,陽品帶著一名助理直接走了進來。
“陽品?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哪怕你說得天花亂墜,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可言,我有權終止你們參與的專案。”閻迪朗聲道。
在輕軌合作中,原本是由萬方投資全部負責,但是迫於言論的壓力,才給我鑫宇插足的機會,但是以此之前,雙方曾經簽過協議,若是工程質量不合格,萬方有權截止鑫宇的負責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