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殿裡,杜婷趴在九宮格的地上,整個人虛弱得連抬根手指頭都費力。
身上還有一絲絲的黑煙冒出,好比一條被煎烤的死魚。
屏風上的紅影一張大嘴向上彎,顯得極為震怒,不得不操控著魔琴飛到杜婷頭頂,降下紅光幫助她修復傷勢。
大約一個小時,杜婷才慢慢醒過來,身上也停止了冒黑煙。
“我一再告誡你不可強行抽魂,那是會遭天譴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我暴露在天譴之下,這樣大家都會死。”紅影大罵。
“我不甘,方銳現在越來越強,我敵不過他,只要吸收到閻薇的魂,實力大進,我就能教訓他,我要他死!”杜婷咬牙切齒,她對方銳的恨已經掩沒一切。
“那也必須要透過交易,對方心甘情願才行,否則你是害人害己。”紅影訓斥道。
“你不是很歷害嗎,難道還敵不過那道雷電,難道你不是時刻惦記著閻薇的靈魂嗎?為什麼不想辦法直接抽離出來。”杜婷深深不憤。
為了能夠儘快恢復被星虹扇所傷的元氣,她四處找人交易,疲於奔命卻收效甚微。
就如莫絮友,收了他的靈魂,只長了一點點的皮毛,要是多幾個牛皮就好了,可惜閻迪又不上勾。
“你閉嘴,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責,趕緊給我滾出去收集靈元,水晶笛不是可以指引尋找高階靈魂嗎?不要找任何藉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紅影喝道,只是聲音明顯虛弱許多。
就在剛剛的天譴中,被杜婷連帶,她又再次傷到元氣,傷上加傷,又幫杜婷修復傷勢,她已經提不起脾氣。
杜婷顫抖著爬起來,目光中充滿著怨毒,只是身體無力,又再次趴了下去…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錢誠與vivin的鬥爭已經變得白灼化,兩家培訓機構由暗鬥轉為明鬥。
特別是錢誠,利用閻家的勢力打壓vivin,甚至還僱傭一批專業抹黑隊,對vivin進行口誅筆伐,看到有人去報名,半途攔截勸退。
然而,凡城中出現了一股隱形力量,以牙還牙,大肆挖掘錢誠的汙點,小題大作,又高薪撬人才,甚至許多錢誠的下屬分支機構被出租方以各種理由斷租趕人,一場大洗牌正在上戲。
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能與閻家對抗,人人都坐壁上觀,哪怕是鄭家和白家,也震驚於突然冒出來的vivin背景,互有猜疑,卻查不出個所以然。
“混帳,一個個都是廢物,沒了莫絮友,難道就撐不下去嗎?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錢誠集團總部大樓裡,閻迪暴跳如雷,一把將面前的辦公桌掀翻。
易三站在下方,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一個星期下來,不僅是錢誠教育,還有錢誠信貸,錢誠遊業等,錢誠旗下五家子公司紛紛受到衝擊,員工離職過半,效益一落千丈。
“閻董,你發這麼多的火,應該不是想懶帳吧,我也很難向上頭交差!”坐走沙發上的銀行經理板著臉說道。
他是專門來調查錢誠的運作,一個星期裡一落千丈,他害怕貸款在限期內無法收回。
錢誠集團,有種大廈將傾之勢。
“難道我閻家還差你那兩個億的週轉嗎?滾!”閻迪怒喝。
錢誠是他借家族的錢創辦的集團公司,短短几年間,藉著閻家的背景一帆風順快速壯大,一度成為凡城年輕一代的標杆,卻沒想到與不起眼的vivin相鬥中,居然連受挫折。
但是閻子健已死,他接替家主之位已經是板釘釘的事,難道他爺爺會見死不救嗎?就幾個億,閻家還不差那點錢。
“哼,最好能還上,否則哪怕是閻家也逃不過追責。”銀行經理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他才不怕閻家,放貸還得求著,可追債就不認情了。
“哥,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鬥不過那個死八婆,我們用錢砸她,有錢使得鬼推磨,就不信那些人見錢不眼開,等vivin就剩下閻薇一個,我就不信她還能撐下去。”閻媚不屑道,邊說著,還把玩著指甲油在上色。
一旁的閻芳聽罷,毫不吝嗇鄙視的目光,然而心裡卻更加確定方銳的身份,否則在凡城,除了鄭白兩家,還有誰是閻家的對手?
內心又在盤算著小九九。
“閻芳,帶著她滾回去,別在這裡瞎嚷嚷!”閻迪氣憤,他這個妹妹是驕縱慣了,鼠目寸光。
“閻迪,本來看在兄妹份上,我是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你的,你卻不識好人心,是不是現在爸不在了你就欺負我?”閻媚感覺特別委屈。
“滾!”
閻迪氣在頭上,拿起電話就想砸人。
“走走走,媚媚,我知道有個地方修甲一支棒,網紅來的,我帶你去。”閻芳拉著閻媚離開。
然而她心裡卻樂開了花,飽受閻迪頤指氣使,她早就積了不少怨氣,在她想來,最好內鬥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