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開水、鄭祥雲和閻勇紛紛離開了江尾城,留下了白塘和鄭有福,閻家則是留下了梁松。
方銳在江尾城停留了三天,一直遊走在各大會所中,尋找著那把可疑的鎖。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態,預知中很可能一無所獲,然而卻又要硬抱著那一絲的希望去探索,無數次失敗亦然無法消除心中那一丁點的渺茫期盼。
粗俗地說,路邊有一坨屎,你硬是要踩一下確認這坨屎並沒有壓著金幣。
這一天早上,方銳來到江尾城北部市區,這是最後區域了,打算搜完就回凡城,因為收到訊息梁松也無功而返,已經回凡城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陌生電話發來一條資訊:閻薇遇險!
那兩個字特別敏感,方銳一看心底猛地一顫,立馬撥打羅浩的手機。
“喂方銳,我剛剛想給你打電話了,沒想到你就打進來,你倆的心意也不至於暢通南北吧!”電話那邊羅浩調侃道,顯然沒什麼緊張感。
“閻薇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哦,也沒什麼,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廁所快變成她家的,還好我給她吃了丹藥,應該快好了吧!”羅浩回道。
原來今天是凡城第一屆音樂節,由凡城所有的藝術培訓機構共同協辦,以錢誠教育為牽頭,打著弘揚傳統文化為由,請來了國家級的音律大師趙國民來鎮場充當評委組長,場面絕對是空前絕後。
這是一場學生樂器考級、舞蹈考級、師生才藝表演、各培訓機構的老師藝術比賽等的一場大盛事,其中就以比賽最為引人注目,這關乎個人榮譽,同樣也關聯掛靠培訓機構的資質排名。
所謂名師出高徒,誰不想找個好老師教?
因此,聽樂者洗耳恭聽,奏樂者使出渾身絕招不敢藏掘,若是能得到趙國民賞識,一切都好說。
然而今天正巧是音樂節的最後一天,琴瑟管樂等最傳統的樂器將進行最後一輪比賽,可是一大早閻薇帶著vivin的代表團來到凡城音樂館後,她的身體出現不對勁,拉起肚子一波波來,馬上就到她比賽了,這樣下去絕對是個惡夢。
“還沒出來嗎?”掛了電話,羅浩問莊家輝。
莊家輝嘆息道:“沒看到月月又跑進去了嗎?她都跑腿軟了,更別說拉的那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害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你的藥到底行不行啊?”
距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以閻薇目前的狀態即使羅浩的藥有效,臨時上場,恐怕彈幾下就手腳無力了。
“行,那是必須的,怎麼說也是神丹啊!”羅浩不滿莊家輝的指責,再怎麼差也是他千難萬難煉出來的好東西嘛!
“切!”莊家輝嗤之以鼻,嘆了口氣道:“告訴方銳有什麼用,也改變不了結局,要是一開始就帶飲料來喝該多好啊!”
兩人對望一眼,皆看出對方心中的慚愧。
來的時候都很正常,大家都一起吃的早餐,可來到現場時,喝了幾口組委提供的水就變成這樣,顯然水有問題,卻苦於難找證據,因為瓶子早就不見蹤影。
更重要的是,閻迪還端坐在凡城培教藝術學會的理事長位置,他肯定會針對他們,更有可能就是他指使別人給閻薇下藥的。
大約幾分鐘,何月扶著閻薇從洗手間回來。
vivin的所有教職都圍了過來,平時閻薇對他們就不錯,唇亡齒寒,大家都想為榮譽多出點力。
只可惜前兩天的比賽對於vivin來說,戰況慘烈,默哀一片。
別的培訓機構或多或少都能拿到個別專案的好名次,唯獨vivin…差。
“閻總,你一定要堅持住,剛剛賀蘭之的琵琶奏也只得了第七名,我們,我們總分排到最後。”
“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不,不關你們的事,我們只是被有心人針對罷了,以我不懂音律的雙耳也能聽出賀老師彈得聲情並冒、聲感五內,這最起碼也進前三的曲,被人有意打低了分數,還有周老師的二胡、冉老師的玉笛,都被人刻意造假,沒辦法,評委團全是閻迪的人,唉,單一個趙老,根本撐不住啊!”莊家輝跑過來安慰道。
“按理說趙老是正直之人,不至於跟著瞎弄而汙穢了藝術,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要不我上去提醒他一下。”何月不服氣道。
每次評分時,九個評委中,去掉一個最高分和一個最低分,其他加起來取平均值,趙國民每次都是被抹去的那個最高分,難道他沒意見嗎?
“我也覺得怪,但是沒辦法,人家可是國家級的大師人物,哪怕我們十張潑婦嘴,還不如人家一張名嘴。”羅浩搖頭表示無奈。
“薇薇啊,現在希望全壓在你身上了,你就快想想那首神曲,回憶一下,若是等下上場能夠彈出來,我相信絕對能夠力挽狂瀾。”
排到末位,基本已經鎖定了被學生及家長貶低的聲音,然而若是閻薇能在最後一名驚人,或許能起到‘鎮館’的作用,最起碼不至於流失太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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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在做最後的掙扎,給金星那邊一個好印象,明年繼續跟他們簽約,否則麻煩就大了。
主席臺上,閻迪很是滿意地笑了笑,閻子健的死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困擾,他更關心vivin被打壓得喘不過氣來。
收回看向閻薇的蔑視目光,不著痕跡地給主持人打了個眼色,主持人會意,立即宣佈古箏比賽開始。
這是最後一步,只要在古箏上再將閻薇打壓下去,那以後vivin基本已經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