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臺載著梁寬與昏迷的貝娜,凌空飛向遠處的宮殿。
由遠及近,灰霧越來越淡,一座不大的宮殿顯露眼前,僅有一層高,金黃的外表給人沉甸甸之感,厚重帶著古樸的氣息讓人壓抑幾乎喘不過氣。
殿門之上蒼勁自如地雕刻著兩個大字:天殿。
宮殿外圍被一層透明的光膜覆蓋,仿如鍋蓋,潤澤纖簿柔韌彈性,隱隱折射七彩光芒。
杜婷與肖勁松立於魔琴之上,無論硬闖軟刺,硬是無法破開那層簿膜,氣得臉都綠了。
然而平臺帶著梁寬與貝娜直接穿透進去。
“快,跟上!”肖勁松見狀急忙提醒。
“坐好,別吵!”不用他說,杜婷早有準備,操縱著魔琴降落到平臺之上,梁寬想阻止,可是無法抵抗杜婷的地絃音波,最終被兩人得逞進入光膜內。
只是,剛一進入,魔琴立即失去了飛行能力,將杜婷兩人甩落下來。
“怎麼又是這樣,到底是什麼鬼定的規則?”肖勁松氣惱,在“運動場”上是這樣,來到這裡難道又要跑上一場?
“別墨跡,現在只有這個老頭子,若是我們被他奪了寶物,你就等著喂喪屍吧,快走!”眼看著梁寬提著貝娜往殿裡跑,杜婷立即跟上。
方銳與羅浩墜落深溝,她感覺輕鬆不少。
肖勁松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厲色,佯裝著聽話的奴僕急忙跟在後面跑。
衝入宮殿,影入眼簾是古時的公堂格局,三級臺階之下是寬闊大堂,兩邊擺放幾張大木椅,後面是一排排空架子,許多側翻地上。
此地不知道經歷多少年代,卻滴塵不沾,金碧輝煌,一切都嶄新嶄新的。
公堂之上擺放著一張超大的虎皮大椅,一個混身包裹在黑布中的乾屍正坐其上,臉上帶著個銀色面具,雙手按住面前一把寬劍劍柄。
神態低頭注視著寬劍,彷彿在凝神思考著什麼。
寬劍兩邊開鋒,隱隱中散發出駭人的劍芒。
“這,主幕乾屍...”一看到這具乾屍,梁寬當場炸毛,快速躲到一根柱子後,探頭往上瞄去。
雖然幾年過去,他依然記憶猶新,這裡就像一座寶庫,若不是這具乾屍,他也不會嚇得逃出古墓多年未敢再進。
“方銳?”杜婷的臉色刷地凝重起來,躲到另一根柱子後,左手緊握水晶笛。
這是她下意識反應,因為她看過方銳帶面具的模樣,實在太像。
不過樑寬的驚慌卻給了她一種危機感。
“小姐,方銳都死了,即使沒死也不可能那麼快變成乾屍,為什麼要怕?”肖勁松不解,但他也有樣學樣,躲到杜婷身側。
“你上去試探一下看他能不能動?”杜婷指使肖勁松上去試探。
肖勁松臉色頓時黑下來,只是迫於杜婷的強勢之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戰戰兢兢上前,慢慢向乾屍靠近,肖勁松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
杜婷與梁寬同樣緊張,兩人握時拳頭時刻關注著乾屍的動靜,然而腳下早就備足力量,情勢不妙時立即發動。
越是靠近,肖勁松渾身被汗水打溼,感覺有股無形的壓力讓他心底發顫,明明是一件死物,為什麼威壓尤在?
肖勁松不解,但正因此,他心裡更加緊張。
一步步靠近,呼吸幾乎要將肺給掏出來,腳步聲也越來越沉重,感覺都快提不起腳了。
最後,肖勁松來到乾屍前,近距離面對,他看得清楚,乾屍身穿長袍,帶著一個銀色在具,根本看不見眼口鼻,外披一塊黑色長布,將整具身體全部遮掩起來。
僅露出一雙漆黑如墨的手,乾枯得皮包骨,長著長長指甲,就像一雙鬼手。
肖勁松顫抖著匕首敲了一下乾屍的手背,然後見鬼似的立即退開。
只聽到噗的一聲,就像是敲到木門上的聲音。
時空彷彿就在這一瞬間凍結了,三人大氣不敢喘,緊張地盯著乾屍,細汗幾乎沾滿額頭。
“沒事,我就說是個死人嘛,有什麼好怕的。”好一會,見乾屍沒有異樣,肖勁松總算是將心臟拉回來,呼呼地喘著大氣。
“嗯?”杜婷與梁寬全程看著,特別是肖勁松敲乾屍那一瞬,他們緊張到了極點,都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可是...
奇怪,乾屍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