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錢都沒有,不走還想賴著嗎?”陳麗不屑地冷嘲一句,自顧自喝起紅酒。
氣定神閒,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牛皮雙眼定定地看著陳麗,好一會,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吧檯後的幾個侍應你眼望我眼的,愣住不敢動。
半晌,陳麗總算是呼了口氣,右手拍著起伏的胸口,將剛才的緊張洩露出來。
一雙小腿還在不停地發抖。
她一個弱女子,雖然經歷過大風浪,可是面對牛皮這種陰險小人說不怕是假的,只是強撐著罷了。
“總算矇混過去,這個牛皮實在難纏,恐怕很快會被他抓住破綻,得要想想辦法應對...”心裡立即盤算著後面的時間怎麼應付牛皮。
一味靠嘴巴,沒點實質性的力量,遲早將家底唬穿。
“匡當…”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出一聲摔碎玻璃的聲音。
陳麗心裡猛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麼暴力非牛皮莫屬,而牛皮大張聲勢地打人,會是誰。
萬健暴露了!
這是陳麗一瞬間反應過來的問題,顯然是萬健在外面某個角落裡躲著被牛皮揪了出來。
不及多想,連忙跑出去檢視。
酒吧外的停車場,萬健被牛皮掐著脖子按在一輛車的擋風玻璃之上,車子多處變形,很明顯是牛皮的傑作。
萬健嘴角還流著鮮血,臉上多處浮腫,被掐得臉色醬紫。
“住手!”陳麗急忙跑過去喝止。
她暗罵萬健不自量力,偷偷監視牛皮有什麼用,出事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暴露給牛皮許多資訊。
作為北區的大人物,即使牛皮吞併了他的地盤,也不可能一個小跟班也沒有,唯一可能就是都派出去做事,顯然這事與覆盤有關,也就是方銳身上。
“哼哼!”牛皮冷哼,抬眼看向陳麗:“你還挺會裝的,是不是方銳已經出事了?”
“你認為他出事我還會坐在這裡嗎?”陳麗疾言厲色道,警告牛皮:“快將他放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之前吞併萬健的地盤只當你是試探行為,但若是萬健出事,我保不準方銳會對你怎麼樣。”
“嘿嘿...”牛皮陰側側地笑出聲,將萬健提起來扔到陳麗面前:“別以為虛張聲勢就能唬得住我,我只是不想玷汙了自己的手罷了,但是你可要知道,窮途末路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牛皮,有種你殺了我,別在這裡惺惺作態,你奪了銳哥的東西,他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萬健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指著牛皮罵道。
“呱噪,還嫌教訓不夠!”牛皮臉色一冷,走上前又想對萬健開揍。
“住手!”陳麗喝止,真想扇萬健幾個耳光,將他拍醒過來,都什麼時候了還逞能,更加暴露了方銳的資訊。
見牛皮根本不聽,走上來又想對萬健出手,陳麗急忙將萬健拉到身後中,擋在牛皮身前,說道:“你不是說三天時間麼?還早著呢!不過,眼下倒是有個機會幫助你壓制魔咒,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嘗試。”
牛皮怔了怔,問道:“什麼機會?”
陳麗不緊不慢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牛皮:“這就是閻家玉佛的照片,玉佛之所以稱為至寶,是因為它能壓制魔咒,閻迪正是因此才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