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宮殿林立,遠觀便能感受到它的恢弘氣勢。
即使倒塌過半歷盡滄桑,也無法抹去昔日的雄偉與輝煌。
站在正中大殿前,一下子變成觀象的螻蟻,依稀可以分辨出正中門上石塊雕刻著“瞻天殿”三個字。
透過大門往裡看,雕樑畫棟,玉柱金龍,古樸中蘊含著幽深的沉澱,有種虎臥山林,威武猶存之感。
“轟隆隆...”
殿裡傳出轟鳴聲,磚牆側倒,屋頂坍塌,架樑折掉,琉璃粉碎,掀起了陣陣灰塵。
“我記得殿裡只有一樽巨人像,她想幹什麼?”貝娜驚疑,若說殿裡最有可能壓制魔玉的,就只有那樽人像,其他空空如野。
難道她要破壞人像?
“琴瑟震顫,餘怒尤在,她在對敵。”方銳聽出杜婷在使用魔琴,一向對聲音特別敏感的他聽出怪異。
三人加快腳步繞過殿門前幾堆倒塌的障礙物,來到正殿時看到杜婷雙手撫琴,向著一名黑衣人發動強勢猛攻。
黑衣人被杜婷的音波轟得狼狽逃竄,衣衫不整。
肖勁松倒在地上,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注意到方銳三人的到來,雙方退出戰圈,警戒凝望。
“梁寬!”方銳認出黑衣人正是閻家梁松的師兄梁寬。
他來這裡幹什麼?
但是想到一種可能,方銳頓時大怒:“是你,在通道里暗算我們!”
難怪怎麼一直有種被老虎盯上的頭皮發麻之感,原來梁寬也在,他的威脅比杜婷更大。
“哼,這都沒死,算你們命大!”梁寬不屑冷哼。
“不會吧,距離差不多一百米,他怎麼攻擊我們?”羅浩疑惑,一開始他們都懷疑是影子刀。
從方銳的講述中,他知道梁寬很強大,但也不致於能在百米開外殺人吧!
“他會暗器,而且身上有喪屍毒針,細蟲不敢靠近他,肯定是隱藏在我們身後!”方銳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梁寬武力這麼強,還用下三爛手段。
他想到許多,梁寬忽然來這裡事出有因,他對此地顯然很熟悉,之前肯定來過。
“你是為閻迪而來吧,他身上的魔咒連玉佛也壓制不了嗎?”方銳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梁寬凝重問道,方銳帶著銀色面具,他看不出樣貌。
“他?哈哈...”杜婷大笑,說道:“他就是中了你的喪屍毒的閻家廢物女婿啊!”
杜婷對方銳的狂暴顯然很忌憚,最好挑起他們與梁寬相互殘殺。
雖然魔琴很歷害,但是梁寬的速度非常快,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殺掉對方。
“嗯?你是方銳?”梁寬幾乎不敢相信,聽梁松說過方銳比較能打,但也不可能短期內勝過梁松,可中了喪屍毒不正是當晚深入閻家的黑衣人嗎?
“難怪死不了,原來你身上有喪屍毒,哼,敢來閻家搗亂,你就等死吧!”梁寬頓時怒火沖天,四處找不到人,還懷疑是鄭家搞鬼,兩家鬥得不可開交,沒想到居然是方銳做的好事。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雙手握拳咔咔作響,衝向方銳,他想一雪前恥。
方銳毫不畏懼地衝上前,指著梁寬喝道:“別惺惺作態,你要打我奉陪到底,但是想做別人的棋子嗎?”
方銳算準梁寬是藉機逃跑,不知道他是怎麼惹得杜婷,但三足頂立才是最穩的局面,這可是陳麗教的,畢竟他可不想又讓貝娜打狂暴針。
果然,梁寬止住身形,森冷地盯著方銳,其實他也是在試探,一是不確定方銳的同夥高手會不會是羅浩或是貝娜,二是看杜婷與方銳這邊的關係。
顯然,三方都不和好。
方銳接著道:“你不是想找壓制之法嗎?她就是魔玉蹦出來的,也是她下的魔咒。”
火是燃別人家的好!
“魔玉…”梁寬喃喃,猛然驚呼道:“果然是那塊玉有問題,我就覺得那個紅骷髏很熟悉。”
玉佛為閻迪壓制時,他看到紅影,正與當年在此地得到的一塊玉石裡的鬼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