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來這?”牛皮神色驚駭,下意識地往後倒退。
閻嶶四人對望一眼,皆看出對方的疑惑。
什麼人能讓不可一世的牛皮變成顫抖的皮牛?
“方銳,是他回來了!”陳麗反應過來,喜形於色小跑向大門。
在她想來,能讓牛皮如此膽怯的,非方銳莫屬。
“方銳?”貝娜與何月愕然對望,心思各異。
閻嶶臉色明顯意動,情不自禁地跟著陳麗身後去檢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哼,我去哪要跟你打報告嗎?”
“啊,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牛皮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退再退。
杜婷緩緩走了進來,一襲鵝黃紗裙,頭戴潔白貴族太陽帽,優雅的紡紗手套,牽著個阿瑪尼小包,貴氣側漏。
只是那雙嘴唇依然是黑玫瑰的色調,讓人感覺不協調。
身後跟著肖勁松,像個候命的跟班。
“杜婷?”
“婷婷…”
陳麗四人失聲驚乎,怎麼會是她?更讓她們想不明白的是,肖勁松怎麼也跟來了?
陳麗與閻嶶不無失望,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婷婷,你都去哪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何月激動地上前拉著杜婷的手訴說離別愁。
許多事情上她是空白的,因此對杜婷沒什麼戒備心。
“月月,回來!”閻嶶與貝娜同時喊道,生怕羊入虎口急忙上前將人拉回來。
“你們怎麼了?她可是婷婷啊!”何月不解,想掙脫兩人的束縛。雖然杜婷看上去氣質高貴,全身名牌,可她還是她們的好朋友啊!
“嶶嶶,娜娜,我就那麼可怕嗎?”杜婷邪異地看向閻嶶兩人,這做派顯然是防她這隻狼。
“婷婷,不,你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杜婷,事情已經過去,我也不想追究什麼,你不要再影響我們的生活了,好不好?”閻薇強忍著心中的悲傷道,她不知道杜婷為何有變化,只是杜婷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再好的朋友,也難免心生芥蒂,形同陌路。
杜婷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閻薇,半晌,說道:“你知道嗎?在木廠,我最後可是救了他一命,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嗎?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情,還抹不掉一次的錯誤嗎?”
“我...”閻薇語塞,一時間猶豫不決。
在木廠時,杜婷有加害他們的行為,可是聽方銳說,在最後她也救了他與路錦,按方銳與貝娜的想法,杜婷現在是魔一般的存在。
“覆水難收,你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清楚,難道還想破鏡重圓嗎?”陳麗凝重道,心生不好的預感。
方銳最後出現的十字路口,她去調查過,另一臺車是肖勁松的,他跟方銳一起消失十天,現在他跟著杜婷出現,是不是意味著方銳出事了,是他倆一起害的。
“哼,你一個養小白臉的賣酒寡婦,有你事嗎?”杜婷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走到陳麗面前“啪”的一聲,扇了她一記耳光。
陳麗毫無躲閃的餘地,捂著通紅的左臉目光死死盯著杜婷。
“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方銳死了,是中毒死的。”杜婷鄙夷地看了陳麗一眼,對著閻薇說道。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中毒,婷婷,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閻薇驚慌失色,顧不得那麼多,走到杜婷面前質問。
貝娜一直觀察杜婷,聽方銳說過杜婷會隱身,應該像是鬼魂之類,但今天怎麼顯露身形,難道說她的修為又增進了?
更重要的是,她從杜婷的言行中感覺到對閻薇的一種示好,似乎懷著某種目的。
“不信可以問問他。”杜婷指了指肖勁松,說道:“他當時就是被方銳的毒傳染,只是他選擇了與我交易才得救,可惜方銳不識好歹,拒絕我的幫助。”
“那個廢物死了活該,真是個害人精!”肖勁松憤怒道,只是眼睛一直看著閻薇,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婷婷你為什麼會跟他一起?”何月有太多的疑問,但是她對肖勁松的印象最差,覺得跟他站一邊的都好不到哪去。
貝娜沒有說什麼,依然冷冷地看著一切,右手握緊長鞭時刻防備著。
“不,你不確定他死了沒有,你來是想試探一下,牛皮也是你引來的吧,一定是你們暗害方銳的。”陳麗心思百轉,立即洞察到杜婷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