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雄以為方銳是包工頭,嘗試讓方先說說情,看能否減少些費用。
方銳死不鬆口,陳峰為人黑心狠毒,就不應該放過他。
最終,陳有才拿出所有家當十三萬,然後一起到醫院聽聽阿富本人的意思。
阿富做完手術後,雙方協商,陳有才多拿兩萬算了事,可陳有才已久炸得只剩骨頭了,哪來錢?
刀指陳蘭,一翻說情,才在陳蘭那割了兩萬塊錢,總算了結。
方銳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連忙到醫院門口找了輛車直往藝校趕去。
答應了閻嶶可不能失約。
“哼,裝什麼大尾巴狼!”陳曉敏看不過眼,憤憤然指著方銳的背影破口大罵。
“唉呀!算了算了別跟這種賤人一般見識,我們快去接你哥!”陳有才已經無心顧及其他,開著車回去秀麗湖。
“你看吧,接了單工程就了不起嗎?他那副白眼狼的樣子,根本就沒將你我放在眼裡。”陳蘭和閻雄打了輛車跟在陳有才後面,一路上對方銳百般指責。
“是陳峰有錯在先,他那行為直接就構成犯罪,現在這樣處理算是便宜他了。”閻雄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個農民工嘛,他做包工頭的,只要壓上幾句,難道那些賤民就敢說三道四嗎?他就是有意讓我丟臉,讓陳峰遭罪!”陳蘭將所有罪責扣在方銳身上。
她那個恨,不僅臉面丟光,還破財啊,陳有才會還她兩萬塊嗎?想都別想!
“唉呀,你怎麼能強詞奪理呢,陳峰若是不存心害人怎麼會出現後面的問題…”閻雄有意替方銳撐場。
方銳幹兩份工作,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嘛,勞力者怎能被寒了心?
他也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覺得應該為方銳爭取應有的地位,畢竟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忤逆老孃,若不是方銳之前讓他們家無故損失了錢,陳峰又怎麼會記恨,又怎麼會找他報復…”糾著閻雄耳朵一通謾罵。
開車司機聽著心驚肉跳,一路上為閻雄默哀誦經。
回到秀麗湖銷售大廳,物業得到方銳的同意後,已經將陳峰放了,為免夜長夢多,陳有長帶著一家人驅車回江尾市。
陳蘭總算鬆了一口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之前惹得陳有才不快,現在犧牲了兩萬塊,總算沒把關係搞得太僵。
閻雄正準備離開,後面有人叫住了他。
“咦,閻雄,真的是你!”程建斌高興地走了過來,親熱地拉住閻雄的手問道:“十多年沒見,老同學你也老了許多啊!怎麼,是來這裡看樓的嗎?這裡不錯,風景好適合養老,只是價格也很貴啊!”
“哦,呵...建斌,這麼巧!”閻雄渾身不自然。
看什麼房子,他只是路過,若不是陳峰的事,他根本不會來這裡。
“正巧,我也是陪樹堂一家來這裡看樓盤的,樹堂兒子出息啊,在一家銀行裡當副行長,年薪過百萬,說是要在這裡買套房子給樹堂養老。”程建斌邊說著,向不遠處招手大喊:“樹堂,你看我遇到誰了!”
刁樹堂見狀,拉著兒子刁大偉和未來兒媳董芬走了過來。
程建斌一直跟隨女兒在外市生活,很少回來,這次是因為刁樹堂的兒子結婚,才藉機回來探親,順便找老同學聚聚舊。
他不知道閻雄的情況,刁樹堂可是知根知底,破產這麼轟烈,北區舊城改造的訊息一出來,第一時間就有人傳出他將房子賣了還債的事,這虧本買賣早讓人笑掉大牙。
“閻雄,真巧,來看房呢!”刁樹堂揶揄道,讀書時,就愛拿閻雄做調笑。
“額,閒著沒事來這裡湊個熱鬧。”閻雄顯得很拘謹,找了個藉口搪塞一句。
“哇,真的嗎?樹堂說這裡太貴了,沒買,你們買了嗎?”程建斌好奇問道。
一下子冒出兩個有錢的同學,他感覺這趟沒白來。
“買啦!剛好開始裝修,就是山頂上最大的那棟33號,等裝修好了一定約你們來參觀,開個大型舞會。”陳蘭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