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武館。
一座擂臺上,路錦身穿藍色的防護服,與一名身穿武服四十多歲的壯漢在打鬥。
仔細看來,壯漢正是範農,而路錦全是抵擋,沒有攻擊的招數。
傳說中的陪練沙包。
路錦身上多處淤青,嘴角和頭皮上還留著鮮血。
“原來你認識方銳,活該你倒黴。”
“收了錢做沙包,你就給我倒在擂臺上!”
範農拳腳相加,一招比一招狠,邊打邊罵,將連日來所受的氣都發洩在路錦身上。
“館主威武,館主無敵...”
幾十人圍著擂臺大聲叫喊,根本沒人管路錦的死活。
“噗!”
範農一腳踹中路錦小腹,他吐血倒地。
“站起來,我還沒打夠,你倒下了我一分錢也不給你!”範農大吼,上前狂踢路錦後腰。
“我,我一定行的,求你們別去傷害方銳。”路錦咬牙強撐著,嘴角的鮮血從未停過。
原本他就在升龍武館做沙包,五百一場賺外塊。
今天突然聽起這幫人談論方銳,以為是方銳的朋友,也跟著說起來,可哪知道他們都是方銳的仇人,二話不說就拉著他到擂臺上揍。
“你有什麼資格求我!”範農大怒,高高抬起右腳對著路錦腦袋狠狠地踩下去。
“你打我吧,我替他給你謝罪好嗎?”路錦捲縮著身體,他已經無力抗擊,雙手抱頭哀求道。
在他看來,就讓對方打個夠,打累了再替方銳求情,或許對方會看在他遍體鱗傷的份上,會放過方銳。
只是,他太小看了方銳在他們心裡種下的恨。
眼看著範農的右腳即將落實,忽然從大門衝進兩人,正是方銳和李冬雲。
“住手!”
方銳大喝一聲,憤然衝向擂臺。
擂臺下的人見狀,一個個面色煞白,紛紛躲到角落裡去。
那裡有牛皮在,也只有在那才能安心。
經長壽山一役,武館裡還有誰不知道方銳的名號就是判官,擋他不是找死嗎?
方銳一躍跳上擂臺,可還是晚了一步,範農儘管已經被震懾收了一半的力道,可腳還是收不住踩在路錦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