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水不解,嫩滑的額上擠出幾道深深的皺紋,看著方銳。
方銳冷冷地掃了眼許青鴻,然後看向青年道:“你姓劉?”
眾人不解,問人姓氏幹啥,有關係嗎?
白開水雙手放到身後,靜靜地看著,眼光深邃。
青年怔了怔,答道:“是,我姓劉,你怎麼知道的?”
“這就對了,你應該是名相劉庸的後人吧!若是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劉庸的墨寶真跡,他留到世間的墨寶極少,當年曾有千金難求一字之說,或許只有家族的人從他的家訓裝裱中,才能看到他的真跡。”方銳道。
眾人一聽頓時亮眼,他們洞察到方銳字裡行間的意思,恐怕此畫卷中藏有劉庸真跡,若真是這樣,取出來可是價值不菲啊!
許青鴻更是眼紅,當即用手抓住畫卷一頭,說道:“我出110萬,你賣我,我馬上給你轉帳。”
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反正都得罪了白家,有了錢,離開凡城即使白家也鞭長莫及。
“喂,許青鴻,你怎麼能耍賴,既然白老爺子不要,我出120萬。”
“我出150萬!”
“我出160萬!”
眾人見白開水聽之任之,以為他放棄了購買珍寶,連翻叫價。
但是,有人察覺到不對勁,方銳既然能辨出畫中畫,為什麼他不買?
而一向求寶若渴的白開水,怎麼會如此冷靜?
有心人冷靜下來,靜觀其變,漸漸的叫價的人越來越少。
“我出210萬!”
許青鴻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高喊報價。
“你們還有沒有要出價的,若是沒有,這畫卷就賣給這位老闆了。”青年見叫價的人停了下來,誘惑道。
只是眾人人老成精,全都看向方銳。
“快,我馬上轉給你。”許青鴻迫不及待了。
青年見狀有些掃興,但兩百多萬也不少了,收了錢將畫卷交到許青鴻手上便離開了。
許青鴻喜不勝收,將畫卷抱在胸前,雙眼全是金光,嘚瑟地瞧了眾人一眼,走向門外。
看到白開水欲言又止的模樣,方銳嘆息道:“確實是劉庸的真跡,可惜只是拓印的版本,以字墨填滿整張畫卷的黑色,最少也有十張以上的簿紙重疊才能做到,這幅畫卷的製作起碼超過六十年了,可惜,若是由紙張重疊之日開始算,一年內將之分離,或許還能將真跡的拓印版保留下來。”
“嘶…”葛智滄倒吸一口冷氣:“照你的意思,都沾一塊無法分離了,那豈不是跟一張廢紙沒區別?”
眾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這好比拉一名書法大家來,在一張紙上寫幾百上千個字,字都重疊成一團墨了,能值錢嗎?跟個小孩子塗鴉有啥區別?
除非是名動全救的抽象畫家來此,用筆:唏…哈…喂…呀…
或許神經病院長會來買單!
還好沒衝動!
同時大家都對方銳立馬有了評價,慧眼識珠的害人精,說一半不說一半。
聞聽,原本欣喜若狂的許青鴻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轉身不服氣道:“你小子懂個屁,你沒錢見不得我賺大錢是不是。”
完全忘了若不是方銳,他們還不知道此畫為啥。
方銳不屑:“你傻不代表那青年傻,明知是寶物,會低價賣給你賺大錢?他肯定是尋盡方法無法分離,才迫於無奈出手。”
轉身看向老神在在的白開水:“我想,你如果無法解開,白老爺還是很樂意收藏的,畢竟也是劉羅鍋用字型畫的畫,不超過十萬的話,還是值的收藏的。”
“你…”許青鴻差點吐了一地老血,氣憤道:“或許是他急用錢呢!我就不信找不到方法分開它。”
“嗯,小兄弟說得在理,我在這太行店裡掛旗三天,出價十萬回收,若是你願意就賣,過時不候。”白開水說附和道。
眼神堅定地看著方銳,臉上滿是讚賞之意。
“哼!”許青鴻冷哼一聲,甩手就走,由心中狂喜變成急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