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拖下去不是事,方銳對閻嶶道:“你先車他們回去吧!”
閻嶶有些為難,她心裡想著趕緊把杜婷送回去安頓好,可是聽方銳之意是想讓她先走,就不怕還有壞人將她們劫走嗎?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方銳,同時她也擔心方銳留下來的安危,畢竟不遠處可是有三個凶神惡煞的人在虎視眈眈,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膀,滿是無助與扭捏不自然,方銳破天荒地呆了,被這種悽美給迷住了。
閻嶶氣得直跺腳,真要畫公仔畫出腸了,這個呆子。
見方銳無動於衷,走到方銳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道:“喂,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呀...哦!”方銳這才回過神來,手掌在大腿上拼命搓了幾下,解釋道:“我處理點事,你先車她們回宿舍,我回頭來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你小心點!”閻嶶有些不捨地看了方銳一眼,招乎著何月拉杜婷上車,然後開車往藝校宿舍去。
看到不遠處一輛不起眼的小車跟在閻嶶她們後面,方銳才收回眼神,轉頭看向呆呆的路錦,說道:“我看你臉上有舊傷,最近得罪人了嗎?”
兩人在孤兒院有段兄弟之誼,若是有人敢欺負路錦,方銳定然不會放過他。
“沒有,只是賺點外塊!”路錦失落地嘆了口氣道。
“賺外塊?”方銳皺了皺眉,既然路錦不想多說,他也沒多問,說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偷陽桃嗎?那時候物主追到孤兒院要說法,郭院長拿著棍子要打我們,你將全部責任攬在身上,被打得最多,我一直都很感激你,當你是兄弟,只要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我可以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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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一輩子的兄弟!”路錦拍了拍方銳肩膀,繼續道:“我知道你想勸我,不必了,那是我欠她的承諾,還記得郭院長經常說的一句話嗎?平凡不摘愛情果,一旦指染斷此生,我總算明白箇中真諦...”
轉身上了那臺送外賣的電動車,隻身離去。
望著落漠的背影,方銳第一次感覺到無奈,路錦是他在孤兒院生活的兩年中最親密的兄弟,看到他如此的堅持拒絕幫助,他心裡很不舒服,更有些隱隱的憂慮。
...
第二天下午,方銳在藝校門口足足守了一天一夜,看到閻嶶獨自走出來,他知道,杜婷應該情緒穩定下來。
兩人沉默地坐著車回家,才剛入門,就聽到閻雄的怨聲瀰漫了整間屋子。
“哎呀,又怎麼啦!”
聽到聲音,方銳和閻嶶加快幾步走進屋子裡,在廚房看到驚人的一幕。
只是整個廚房烏煙瘴氣的,煤氣爐還在點著火乾燒鍋,地上掉爛了好幾個裝菜的碟子。
陳蘭臉色灰暗摔倒在地,雙眼圓睜,胸口大起大伏,驚恐地指著煤氣爐:“鬼,鬼鬼,她來索命了,不,不要過來...”
“整天沒完沒了地喊什麼鬼,真有鬼都被你嚇死啦!”閻雄沒好氣道,走上前將煤氣爐關掉。
這陳蘭都不知道搞什麼鬼,整天說見鬼一定要他陪著,不能去上班,方銳一天不在家,閻雄只好做了一上午的飯,而陳蘭沒完沒了地指東指西說見鬼,也不知道打爛的多少東西了,搞得他不得安生。
到下午他也來氣,乾脆發脾氣不幹,結果陳蘭怕閻雄不陪她,破天荒地下廚,但才沒幾分鐘,就又了事了。
“媽,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去休息一下。”閻嶶猜測是陳蘭收了禮太開心,一晚沒睡好,現在產生幼覺。
以她對陳蘭的瞭解,很有可能。
“我真的見到鬼,她身穿紅色衣服的,好凶...”陳蘭害怕,一把抱住閻雄,瑟瑟發抖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