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她微微一挑的眉尾,眼底盡是的笑意彷彿在隔空告訴她,夫妻搭配,幹活不累,爺來寵你!
“見..見過殿...殿下!”這話如五雷轟頂,直接將二夫人劈開了,雙腿一軟,徑直跪在了地上,還是旁邊的丫鬟眼疾手快,趕緊將人扶了起來一直攙扶著。
“不必客氣。只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人老了竟然連話都只聽得清楚一半來,勞煩夫人再重述一遍可好?”
二夫人覺得,他的語氣並不像是在自責,反而是故意考校的味道,分明是讓她往面前的火坑裡自己跳下去啊。
“殿下興許聽錯了,我並未說什麼話啊,許是風聲,是風聲讓殿下產生錯覺了。”
“哦?風聲?”陳嘉賜微微笑,朝她身邊的丫鬟問道:“你聽見了嗎?”
二夫人狠狠瞪了一眼丫鬟,可憐的丫鬟嚇得瑟瑟發抖,一面是自己要侍奉的主子,一面是隨時可以讓她死的皇子,她哪邊都得罪不了。
陳嘉賜將這番精彩的表演淨收眼底,看著人家左右為難的可憐模樣,終於過了一會打算放過她了,無辜人嘛,就不必要拉扯進來害了人家。
“既然夫人都開口了,那一定就是本皇子聽錯了,這樣的烏龍真希望不要再出現了就好,可不是每次誤會都有機會解釋彌補的。”他話說得輕飄飄的,可言語間的威脅和警告已經夠濃了,僥倖逃過一劫的二夫人剛放下提到嗓眼口的心,驀地又提了上去,額頭冷汗簌簌。
“時間不早了,本皇子還得趕回去有事,這事到此為止吧。”
“恭送殿下,我等定謹遵殿下吩咐教誨,殿下慢走。”
好不容易送走了陳嘉賜,二夫人這才重重舒了口氣,身後看了一出精彩到無與倫比的好戲的沈書婉大聲地唉了一聲,遙遙頭也離開了。
剛丟了面子的二夫人面對她無法發作,差點氣得一口氣又上不來了,身邊的丫鬟突然捂著嘴大叫一聲:“啊!”
“喊什麼喊?!死人了不成?!”二夫人轉身將火氣撒在丫鬟身上,丫鬟卻一直瞪圓了雙眼,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她露出皙白的脖子處,聲音愈發顫抖:“血...有血!....在流血!”
“什麼血,你這賤蹄子在說什麼....”順著她指向的地方,二夫人半信半疑伸手在脖子左側一摸,手上溼溼黏黏的,眼睛往下一看,瞬間雙眼面前一黑,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脖子上什麼時候有那麼大一個傷口在流血?!悄無聲息到像是見鬼了一樣自己裂開了一個口子,傷口不深,不至於立馬要了她的性命,但是流出來的血也不少,就算及時止血,恐怕那道長又醜陋的疤痕也會一直在她脖子最顯眼的位置!
沈以臣不在府,恰好她也懶得應付,進了大門便一直待在自己屋內不曾出門。
連續兩日,府上如同往常一般,除了常有一個有一個大夫被這藥香從大門進來,再黑著臉出去以外,一切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可這平靜表面下卻隱藏著權勢的爭奪,陰謀的滋生,一場又一場,一次又一次詭計和算計,將原本風平浪靜的朝廷攪得風雲顛倒。
皇帝陳玄宗身體突然有恙,上早朝時突然吐血不止,眾臣私下唏噓之際沈以臣立即召集兵力,並在各臣中間開始說起好話,試圖拉攏眾人之意。
朝廷之中政爭嚴重,朝中大臣表面上誰也不得罪誰,暗地各有派系,相互不順眼許久,一旦有一絲可乘的機會,那便是不依不饒至死方休。
當時總管司馬諒及時向陳嘉賜進諫,在冊本里說明楊一的算盤,更是在落位處憤憤表示皇上還尚在他們的狐狸尾巴立馬就露出來了。
總管府兵李文安立馬派人給太子陳嘉元修書報告此刻京城發生的一切,被陳嘉賜安插在各處的眼線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