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書婉卻是那個二者兼備的人。
陳嘉元與她越談越歡,一個激動就要碰到沈書婉的手時,一支利箭猶如劃破這夜色幕布般帶著幾絲鋒利與殺氣忽地恰巧擦著他那隻剛伸出的手正好射中了河中央那朵收起的荷花!
不偏不倚,正值花莖!
驟然陳嘉元手上就被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有血跡慢慢從傷口溢位,殷紅的血色與那白皙的膚色在這夜裡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突。
陳嘉元吃痛真好乍然收手,雖說夜間河道兩邊燈火通明,可四處的燈火倒映在河面更會造成視線成影錯覺,更何況是河裡的一朵根本不起眼的還未長成的荷花!
能看破水面反射造成的錯覺並且毫無偏差,精準狠,剛好射中那一隻河裡的花莖,陳嘉元都想不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第一時間順著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可左右環視一番後,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
行人依舊,吃酒聊天,燈火璀璨。
沈書婉也察覺到這夜裡的不對勁,混雜著清新與花香的空氣中隱約夾雜著幾分殺氣!
反正她的目的依舊達到了,自己只是來套個話,可不想把命也搭進去,若是這太子的什麼仇人跟了上來自己可不願意參與他們皇室之間的糾葛。
上次陳嘉賜的事已經將自己害成什麼模樣了,還讓她不得不殺了人,手染鮮血,這一回她可不想再捨命陪這些拿命玩的皇子們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太子殿下!”她倉皇地低喚了一聲,顫抖的聲音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此刻她的害怕與擔憂,當然,要是這太子沒死成自己還是得繼續跟他糾纏的,所以擔憂佔了八分,害怕只在朦朦朧朧間透露出兩分。
既不會讓人覺得她現在想丟下人跑路,又若有若無地體現出一個事實,她在害怕,可她不願讓太子擔心,所以刻意隱藏起自己這份情緒,將所有心思都花在太子的安危身上,可又足夠被人抓捕。
她自己都在心裡誇讚自己的高明,她怎麼就這麼聰明?
果然,太子見了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心裡泛起了陣陣心疼,身為太子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自己早就習慣了,可沈書婉只不過一個連血都見得少的閨中女子,可儘管這樣她還這麼擔心著自己。
這樣陳嘉元心中那股男子的保護欲猛然升起與被滿足。
“婉兒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可好?今夜怕是有些不太平,我又怎願你陷入這種危險之境。”
沈書婉滿目擔憂正欲抓住陳嘉元的衣袖表現一下,結果才剛碰上那衣袖,另一支利箭在劃破空氣阻力嗖地一聲,這回陳嘉元手腕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傷口不深,卻也作疼。
“嗒”地一聲利箭擦過手腕肌膚入水,又一朵荷花花莖不偏不倚被射中,如殺伐果斷的刀劍不帶一絲憐憫與猶豫割斷敵人的脖頸一般。
夜裡殺意漸濃。
沈書婉似乎發現了這箭的來歷可能與自己有關?
否則怎麼兩次都是正好陳嘉元碰到她或者是她要碰到陳嘉元的時候就射了過來,而且每回都是傷的陳嘉元,可又不會對其性命造成多大的威脅,只是給予警告一般。?
不過她正好疲憊於跟他無聊的對話了,看著陳嘉元這副真大敵當前認真起來的模樣她不禁在心裡翻白眼,他到底是怎麼當上太子的?!竟然還沒被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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