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婉心一狠,毫不猶豫從中間拿了兩個銅錢。她直接省去了吃飯和所有休息時間將所有活幹完後偷偷摸摸又從人煙稀少的後門溜了出去,現在還不算太晚,街上賣包子的老人還未回家,她便用兩個銅錢買了一個白饅頭和一個饃饃,她望著手裡滾熱的沉甸甸的晚餐,嚥了口唾沫,轉身就朝另一個放下跑去。
“陳嘉賜我回來了。”
沈書婉進了茅屋後將手裡的燈盞放到了一遍,上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陳嘉賜,陳嘉賜仍然處於昏迷狀態沒有應答。
陳書婉皺眉感到有些為難,自己不會醫術,不知道這陳嘉賜到底能不能救,怎麼整整一個下午都在昏迷中,她伸手推了推陳嘉賜,手剛碰到就嚇了一大跳,
“怎麼這麼燙,”她將手搭在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神色擔憂,“好好的怎麼還發燒了。”
好在她出來時留了個心眼,將目光所及桌上的那兩小瓶陳嘉賜之前給她的腰順便也帶了過來,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陳嘉賜,張嘴。”沈書婉將他的頭放到自己的雙腿上,拍了拍他的臉,剛觸到陳嘉賜的肌膚她心裡頭就咯噔一響,光滑細膩得跟凝脂般手感好得不能再好了。
死騷包!
沈書婉在心裡暗暗唾棄了一句,一個大男人竟然生得比女人的臉還要好看上幾分,在他面前自己反倒更像一糙大漢。
“你張不張嘴,再閉著我敲了你的牙!”
果然,好像是聽到了沈書婉的威脅,陳嘉賜緊咬的牙關一下就鬆了幾分,沈書婉順利地將兩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吞下去沒有?你要是吞了就點點頭。”
陳嘉賜還是不懂,沈書婉一下就犯難了,塞了藥但不吞到肚子裡還能有什麼用,“陳嘉賜,醒醒,把藥吞了再說。”
她的瞳孔漆黑如耀黑的寶石,跳躍的燭光映在眼裡像是裡面的光一閃一閃。
看來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她心裡一沉,彷彿做出了一個巨大沉重的決定,嘴唇微微一抿。
陳嘉賜,我是因為要救你。
“咳咳。”
陳嘉賜感到喉嚨裡面經過了兩粒什麼東西般,他從昏迷中被嗆醒過來,“什麼東西。”
他艱難半睜著眼睛,渾身如同散架般又酸又無力身子稍微一動,腰腹上劇烈的痛感一下將他剛才所有的迷糊都趕走立馬有了幾分清醒。
陳嘉賜抬頭搭在腦袋上面露苦色,腦袋如同被馬車攆過一般要裂開了時的疼痛,他剛想要做起來就被一旁的沈書婉連忙阻止。
“你別亂動,你身上好幾處傷口,容易裂開。”
陳嘉賜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喉嚨如同被磨砂紙擦過一般又疼又啞,很久才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你還在啊。”
“沒有一直在,剛到。”
“剛才是不是有什麼爬到我嘴裡了,我怎麼覺得自己吃了兩個什麼東西,不會是什麼蟲子之類的吧。”
沈書婉微紅的臉更加浮上幾層紅暈,連耳尖也紅得可以滴出血來一樣,說話時都極為不自然。
“沒,沒有吧。可能是你的幻覺。”
“不可能啊,我就是因為喉嚨經過的那一感覺才被嚇醒的。”
“都說了你的幻覺。”
“不是.....”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你發燒了所以才出現了幻覺,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