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青磚藍瓦,玲瓏剔透的建築風格,倒是形成了江南特有的纖巧、細膩、溫情,別有一番古典風味。
“夫人,您先在這歇會,小的這就為您準備綠豆湯和菊花茶以便消消暑氣,夫人一路勞累,這兒溼氣重,要更加註意才是。”一位看起來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在門外恭敬道。
段清允點了點頭,柔聲道謝。過了小會那人就端著一茶几在門外等候段清允的吩咐才敢進屋。
“你進來吧,辛苦你了。”
男孩手腳很是勤快,可大約是很少與女子相處,被段清允這麼一句話就羞紅了臉,略微緊張地進了屋子,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上,段清允坐在床沿問道:“平日裡可是你在照顧大少爺?”
“回夫人,並不是。小的也是今日才過來,小的家裡開醫館,便隨著大夥一塊下來以備之需。”
“你們找了幾日?一直未有滴水訊息?”段清允微微蹙眉,手靠在床邊的木簷支著腦袋,面露悠色。
“找了三日,未曾有過。”
她嘆了一口氣,眉間的疲憊越來越濃,朝男孩擺了擺手,男孩會意,離開時順道替她關好了門。
段清允嫁過來范家後一直少夢,這次到了江南卻做了一個令她驚愕又害怕的夢,夢裡她看見範少禹渾身是血,幾乎奄奄一息倒在一間狹小又破爛的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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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如何喚他的名字,範少禹始終不睜眼,她奮力跑向前想靠近他,卻發現明明只有咫尺距離,卻如同千里,怎樣靠近她離範少禹的距離依舊隔了那麼遠。
她驚得滿頭大汗,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呼著氣,心裡的不安久久不能平復。她顧不得太多掀開被子趕緊下床去,一推門天都已經矇矇黑,她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那麼長!
段清允心裡煩躁又擔心,還未來得及整理頭髮就這麼跑了出去。
她憑著中午的記憶一路到了和李言蹊碰面的地方,發現他剛從船上下來,正低頭整理被水打溼的衣角。
段清允提著下裙大步走上前,語氣裡帶著幾分焦灼:“如何?還是沒有線索?”
李言蹊聞聲一抬眼就對上了那雙充滿滿含期待與擔憂的眸子,心中微微一搐,眼簾微垂避開了段清允焦灼的眼神,只嘆氣輕輕搖頭道:“還沒。明日我叫他們再擴大搜尋範圍找找,執玉他既然受了傷,肯定不會離開太遠。你放心吧,沒事的。”
“我心裡總覺得不安,他又還受著傷,目前的水勢是不是沒有之前那般兇猛?”
“較前幾日來說已經下去了不少。”
“那夜裡是否可以繼續找?”
李言蹊聞言一怔,想了幾下隨即說道:“夜裡光線不好,對駛船的人來說難度略高,稍不留意可能就會碰到凸出物導致翻船,所以夜裡沒有十足把握還是行動較好。”
段清允一聽似乎瞧見了希望,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急迫地問:“那就是可以繼續找對不對?只要小心不要碰到河裡的雜物就可以出去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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