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那次和範少禹有過一面之交後二人再也沒有了聯絡。她時常回憶著那天的經歷都會感嘆一句,唉,他長得可真好看。
說起話來雖然聽上去溫溫柔柔的,但不失氣魄與威嚴。如此少年,雅人深致。
範少禹啊範少禹,你怎麼就這麼叫人惦記呢,那日他那句“姑娘”,喚得她臉紅耳赤,不覺煙視媚行。
這天正午,段清允淺畫黛眉,輕抹胭脂,不覺想起了自己即將要嫁過去成為他的夫人的,略微失落地嘆了口氣。
他會不會不喜這門親事?
他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吧,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會他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可是,對他來說自己只停留在耳裡,要是他不喜自己,可怎麼辦。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意的姑娘,都是二十一的人了,應該有的吧?
想到這不由得心情低落,無奈,段清允乾脆移步在小窗下慢慢的做著針線。
“清清,過兩日便是你陳伯伯六十大壽,記得隨爹爹一塊去噢,可不要耽誤了。”
突然聞聲,段清允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將說話的人扶進了屋:“陳伯伯六十大壽?孃親怎不早講,我都還沒為陳伯伯準備壽禮呢,就這兩日了,您讓女兒上哪去找份稱心的禮物去?”
夫人一驚,捂著嘴:“呀,我這段時間都光琢磨著你的親事,倒把這事給忽略了。陳伯伯一向把你當作手掌心的寶貝似的,確實應該備份好點兒的禮,不然就顯得你太沒孝敬心了。”
段清允嘆了口氣:“是呀,孃親這個時候才提醒我,陳伯伯那麼多兒孫晚輩,又不缺什麼,要想送份稱心的禮物,著實可難到我了。”
“那,這可怎麼辦?”
段清允撫上她的雙手輕聲安慰道:“無礙,容我好好想想,這兩天我去街上看看,總能找到一份合適的禮物的。”
“行,我看你那胭脂水粉也用得差不多了,順便給自己換套新的吧,是要成親的姑娘了,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要學會好好裝扮自己,才能取悅你的夫君,懂嗎?”
“知道了娘,您就別擔心了。他豈是一個過分在意女人面貌的人?”
“看看你,還沒嫁過去,就給他範少禹說話了,你呀你,娘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娘,瞧你怎麼還跟我來爭這個呀,而且我明明也沒有幫他說什麼話嘛。”夫人一副什麼都看破了的神態滿眼寵溺與揶揄之意,也不跟她爭,自己這個從小就捧在掌心的女兒什麼性子她這當孃的能不知道?
得知要給陳伯伯挑份稱心如意的禮物,當天下午段清允就獨自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瞅也瞅了大半天,實在沒見著什麼好的玩意可以當作壽禮送給老人家。
“唉!頭疼。愁死我了這。該送點什麼呢,要怪就怪陳伯伯啥都不缺,什麼都有,我還能送什麼呢,難道我就這麼空手去嗎?跟大家說壽禮不小心被小偷偷了?”段清允一個人在街上低著頭嘀咕著:“呸呸呸,大家又不是傻子,誰會信啊。唉!難死了。”
她自顧垂頭嘟囔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賣胭脂的鋪外,“要不先去看看胭脂吧,先把煩惱放一放。”
說著,段清允那張都快要皺在了一堆的小臉立馬換上了笑容,提著裙子興奮地就跑進了鋪子裡。
“老闆,你這兒有沒有新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