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書,你好本事,居然殺了我不少多年培育的心腹,今日若不取你狗命去祭奠他們,我這三王爺怕是白做了這麼多年!”
“三王爺,事事有因果,你惡事先行,我不過是討個公道,又有何懼?我還怕你不成?”葉墨書淡定地望著他們,慢悠悠地開口道,有些不屑。
對方惱怒,不過似乎料到了他會這麼說,憤怒的神情即刻消散開來,笑了一聲,胸有成竹,拍了拍手:“把人帶過來。”
聽他這話葉墨書面色一改,心裡忽然感到萬分不妙,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死死盯著那一行人身後即將出現的人兒,祈禱著他的擔憂千萬不要靈驗。
“阿姐!”
往往最害怕發生的事情永遠會在第一時間發生。
“葉墨書,本王知道你武功高強,我這一行人可能也殺不了你,可是葉墨書,這個女人呢?你敢拿她冒險嗎?”他可憎地笑著,臉部扭曲得厲害,滿目猙獰。
葉楚晗被他們反手綁了起來,封住了嘴,只得發出唔唔的呼喊聲,滿眼通紅,朝他搖著頭。
兩個男人抓著她移不開步,葉墨書就這麼望著她不敢有所動作,生怕三王爺的人傷了她。
“葉墨書,你給本王跪下磕三個響頭,說不定我就心裡一高興把她還給你,怎麼樣?”說罷尉遲元明用刀架在阿姐的脖子上。
皙白的秀頸流出淡淡血跡。
只要他的阿姐平安,只要他們不去為難他的阿姐,他有什麼是不願意做的?
葉墨書忍著羞辱跪在三王爺面前。
“好!”
“哐!”一聲。
“哐!”兩聲。
“哐!”三聲。
“哈哈哈!葉墨書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我在街上見到的流浪狗!欸,不對,不像不像,你現在就是隻喪家犬,嘖嘖嘖,比流浪狗還是差那麼一點。”
“你現在滿意了?放了我阿姐!”葉墨書握緊拳頭顫抖著,雙眸猩紅死死盯著他,彷彿要把他身上看穿出一個窟窿。
“哎呦呦,還不行,你這眼神我不喜歡,太討厭。要不你學兩聲狗叫?我聽了肯定滿意!你討我歡心了,這個女人就活下來了,否則.....”尉遲元明嘆息地搖了搖頭,摸上葉楚晗的臉,感慨道:“葉小姐生得如此貌美,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心動過,要不待會嚐嚐味道?本王還不知道一個充滿仇恨的女人是何滋味呢。”
“我殺了你爹孃,今日又羞辱了你弟弟,”尉遲元明由她眉目漸漸滑下,“嘶拉”一聲,“跟本王說說你是何感想?”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禽獸!!”被鬆了嘴的葉楚晗絕望地嘶吼道。
“尉遲元明!你敢動她試試!你敢動她,我就敢讓你生不如死!”
尉遲元明上前一把掐住了阿姐的脖子,阿姐漲紅了臉,掙扎著卻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噢?在我生不如死之前,先讓你的阿姐嚐嚐這滋味如何?”
“尉遲元明你他媽放手!我學!我學狗叫!我立馬就叫!你放了她!”看著他逐漸窒息的阿姐,葉墨書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好向尉遲元明妥協。
他想,什麼狗屁尊嚴我都不在乎!我的阿姐只有一個啊,我說過要護她一生安穩,我無論放棄什麼都願意。
葉楚晗滿臉悲慼與心死之意,她抓著尉遲元明的手,趁他分神跟我說話之際掙脫了他:“不行!絕不可以——!”
最後關頭,葉楚晗嘶吼著,跌跌撞撞朝他跑去。
話音未落,那是什麼感覺?在看到葉楚晗腹部突然多的那一把猩紅得刺眼的刀時,葉墨書就覺得是比天塌了一般還要來得絕望和無力。
猩紅的血液從她嘴角滿滿地、不斷地順著臉龐流淌在地,微微張口想說著什麼,雙眼直直地望著葉墨書,眼底的絕望比烈日還要刺眼,有眼淚順著臉頰簌簌流下。
想象一下信仰倒塌是什麼樣的絕望......
或許親眼看著至愛死去卻無法拯救她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