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溫聆挑了下班時間到周引鶴公司樓下等他。
她故意選了件顯眼的紅色露背短裙,褐色長髮微卷,披在身後半遮半掩的露出後背白皙的肌膚,手中還抱著一束黑色包裝的紅玫瑰,此時靠在剛從&bp;M國運來的限量版藍色鎏金超跑上,吸引眾多白領的視線。
溫聆眸中微閃,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見。
周引鶴站在落地觀景窗前往下望,他眼睛極好,清晰的看見如此張揚的溫聆,抿了抿唇。
江既白站在他身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好像和當初也沒什麼區別。”
周引鶴垂眸,M國財閥家族溫家唯一的大小姐,從小被寵的肆意張揚,當初為了追自己做了不少驚人的舉動,鬧的四九城人盡皆知,偏偏他就是吃這一套,現在又用這樣的路數,就是拿捏了他的喜好。
江既白一見他這幅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想去就去,但我也要提醒你,當初你那樣低三下四的祈求她都要分手,以後一樣也可以。”
言盡於此,至於周引鶴能不能聽進去他也不知道。
他們從小都在一個大院裡長大,這群人裡周引鶴是最小的那一個,幾人都不由自主的讓著哄著到現在,父母情深家庭和睦可以說是沒有受過一絲委屈,偏偏在溫聆的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江既白嘆了口氣離開,坐電梯直接到停車場,避開了與溫聆碰面。
溫聆在樓下等了許久,但心情依舊很好,直到黃昏的餘暉漸漸消失,天空暗淡下來,她才主動給周引鶴撥了電話。
周引鶴接了,聲音卻冷淡:“什麼事?”
“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呀。”溫聆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撒嬌的語氣:“你還沒有下班嘛?”
“我已經回家了。”
溫聆聞言抿了抿唇,肩膀垮了下來,強撐著不讓自己委屈的情緒顯露出來,輕聲道:“不是說好了一起吃飯嗎?”
“不用了。”周引鶴說完便掛了電話。
溫聆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夜晚的風變涼讓她有些冷,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她咬著唇垂眸望著手裡捧著的紅玫瑰,輕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面前這棟高聳入雲的大廈,直至眼睛發酸才收回了視線,一眨眼眼眶裡積蓄的眼淚順著臉頰掉下來,落在花瓣上。
她捧著花走了幾步,彎腰將花放在路邊的長椅上,發了一會兒呆才回到車上,揚長而去。
周引鶴還站在窗邊往下看,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直至溫聆的車離開他才下樓。
打掃衛生的環衛阿姨正捧著花要走,周引鶴大步追了上去攔住她,從容道:“阿姨,我買你手裡的這束花。”
阿姨詫異的說:“不用給我錢,這是我在那邊長椅上撿的,給你。”
周引鶴接了過來,看著花上突兀的幾滴水珠,手指微動,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錢包,抽了兩張紙幣遞給了阿姨,扔下句謝謝便離開了。
溫聆漫無目的的開著車,直到路過一個沿海公園才找了車位停了車。
她緩步走了進去,見到海邊小路上站了一個女孩兒,立著話筒放著伴奏唱歌,溫聆坐在她對面的長椅上,勾著唇百無聊賴的看著她唱。
“憑我愛你捉緊這渺小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