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煮好了面,見她坐在客廳便把面端了過來放到她面前。
溫聆還在看著那個手機號,連周姨坐到身邊都不知道。
“阿聆,他值得你這樣做嗎?”
“嗯。”溫聆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周姨,眼睛裡水光輕閃:“值得。”
那時的周引鶴,是天之驕子,除了出身能帶給他的,自己也很有本事,因為性格桀驁,所以給他人的第一觀感就是周引鶴這人,眼高於頂,瞧不起任何人。
可這樣的一個從小被伺候吹捧著長大的人,能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給她手洗貼身衣物,給她剝她想吃卻不愛剝的水果和海鮮,會跟廚師學著給她做她愛吃的菜。
甚至在她堅決的提出分手時,卑微的求她不要分手。
所以他如今對自己惡語相向,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卻也控制不住時不時冒出來的難過情緒。
溫聆穩了穩心神,彎起唇角湊近面聞了聞,讚歎道:“哇,好香啊。”
周姨被溫聆哄的眉開眼笑,捂著嘴說道:“也不知道別人家的千金是不是這樣,居然愛吃這麼一碗清淡的面。”
“因為好吃呀。”
而此時,海寧灣。
寧輕支著額頭靠在沙發上時不時的揉著額頭,剛剛睡了個午覺,夢見了小兒子三年前發生的事,給她驚醒後腦袋便一陣陣的昏沉。
楊管家一臉憂愁和擔心的看著她,問道:“夫人,要不要看看醫生?”
“不用。”寧輕明白,自己這是心病,她輕聲呢喃著說道:“你說,這個溫聆到華國,是不是來找小五的?”
楊管家也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嘆了口氣,勸道:“夫人,二少不是說了嗎?五少對溫小姐態度很冷淡,想來已經放下了,不會和溫小姐再有牽扯,您就放寬心。”
放下?真放下了還會讓人去打聽溫聆的住處,還要打聽有沒有醫生照顧?寧輕有些恨鐵不成鋼,咬著牙道:“小五這個沒出息的,人家都甩了他一次了,還關心人家!”
“我怎麼沒出息了?”
聲音從門口傳來,寧輕和楊管家齊齊回頭,周引鶴緩緩走著,表情疲憊淡漠。
寧輕一見他這樣便知道他肯定沒睡好,站起身來走到周引鶴身邊,細細的打量著周引鶴的眼睛,周引鶴不自然的側頭躲開。
“哼,你就是沒出息。”
周引鶴雙手放在口袋裡,姿態散漫,淡淡道:“我就知道許管家會給你打電話,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二哥就查到我身上了。”
他繞過寧輕,坐到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用力得揉了揉額頭,無奈道:“媽,您別操心我了。”
“我怎麼能不操心你,你忘了你三年前因為她進醫院的事了?你現在胃好了嗎?還去打聽人家有沒有叫醫生,她關心過你嗎?”
寧輕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手指點在周引鶴腦門上,硬是給周引鶴腦門上戳了個紅印子。
周引鶴仰著身子躲,解釋道:“她發燒給我打了電話,我肯定要查查,不然她出事了不就是我見死不救?”
“呸,老孃還不知道你。”寧輕控制不住的說了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