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鶴強忍著上前去抱溫聆的衝動,只淡淡問了句:“這是在幹什麼?晚會要開始了。”
他看向溫聆身上披著的西裝,又見站的離溫聆很近的男人身上只剩了一件襯衣,目光涼薄如冰刃,男人嚇得抖了抖。
阮渺渺見到他,跑到周引鶴面前,急切的說:“引鶴學長,表姐她汙衊我推她,可我真的沒有啊,我沒有理由這麼做的。”
溫聆悽悽的看了周引鶴一眼,垂眸抿了抿唇裹緊身上披著的西服,圍觀群眾見狀,再次產生懷疑。
江既白側頭看向周引鶴,只見周引鶴下頜緊繃,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便知道周引鶴在心疼溫聆了,他嘆了口氣,走到溫聆面前蹲下,平靜道:“不管是自己掉的,還是別人推的,先去換身衣服,著涼了就不好了。”
溫聆歪了歪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周引鶴,咬著唇肉點了點頭。
她艱難的站起來,甚至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溫聆餘光裡看見周引鶴上前一步,見江既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便停住了腳步。
溫聆站穩後便推開江既白的手,緩慢的走到周引鶴面前,聲音不大不小的敘述道:“你是知道的,我從前掉進了大院的湖裡差點被淹死,從那以後我連泡澡都不敢。”
周引鶴下頜動了動,沒有說話。
溫聆別開視線,與周引鶴擦肩而過。
她可以不用解釋的,畢竟掉進湖裡的是她,可她怕周引鶴被原書劇情操控,相信了阮渺渺的話。
周圍人說什麼做什麼相不相信對於她來說都可以不在意,可如果周引鶴懷疑自己,那她可能會崩潰。
溫聆走後,阮渺渺還在對周引鶴解釋,周引鶴眉頭緊皺,垂眸看著阮渺渺,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溫聆為了陷害你,命都不要了?”
阮渺渺聞言慌忙搖頭,解釋道:“真的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引鶴學長你相信我。”
周引鶴冷眼看著阮渺渺,渾身散發的戾氣便讓圍觀的人退避三舍。
紀宛若和黎婉真跑了過來,後面還有聞訊過來的不知情人士。
兩人在禮堂聽見有人說湖邊有人落了水,好像是被人推的,下意識的以為是阮渺渺被溫聆推下水,便急忙的趕過去。
可眼下這種情況……
阮渺渺正在對周引鶴解釋,而溫聆卻不見了身影。
兩人只好上前問阮渺渺。
“怎麼了渺渺?這是怎麼回事?”
阮渺渺見到兩人,直接抓住兩人的手往前一推,說:“引鶴學長,她們兩個曾經是溫聆的好朋友,你可以問問她們,她們最知道溫聆的本性了,真的是她自己故意跳下去來陷害我的!”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便反應過來,說道:“溫聆她以前就囂張跋扈,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她既然想陷害渺渺,豁出命去也會做的。”
周引鶴忽然笑了,看著面前三人的模樣,像是在看什麼笑話。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溫聆怕水怕到什麼地步,是曾經連泡澡都不敢,連淋浴都要他在一旁陪著的地步,為了陷害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阮渺渺,還能連命都不要了?
雖然溫聆拋棄他讓他恨的咬牙切齒,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那些沒頭沒腦毫無根據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