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歐梓身子一震,緊緊地凝視著陌鳳夜的雙眸,艱難地道,“是在她離開陌家,那一嗎......”
“沒錯!”
楚歐梓再度一震,痛苦地閉上雙目,眸底原本堅定的光亮,忽然變得模糊而淡化,急速黯淡下去。
那一,在聽了爆發在凌南國蔓延開來的醜聞之後,當時他在外,等到他趕回來的時候,恰好就是她被驅逐出陌家的那一。
等他去到陌家的時候,她早已離開,後來最終也沒能找到......
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那一,徹底斷送了她的『性』命,而他卻毫無所知!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已然再也不是六年前的她,而是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的靈魂。
他早就該知道的,短短六年,一個人怎麼可能改變太多,就算改變,最少好歹還有點過去的樣子,可六年後的她,除了那愈加瀲灩絕美的相貌,整個人自內而外,徹底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這麼大的變化,他早該有所察覺的,可一切都太晚了......
陌鳳夜靜靜地看著楚歐梓緊閉雙目,袖子之下的雙手也更是緊握成拳,可見他處在痛苦當中,微微蹙起眉,心裡有些複雜。
畢竟本尊死去的那一刻,最後的執念,都還在想著楚歐梓能夠出現,能夠來救她......
這要是讓楚歐梓知道了,只怕會更加悔恨而自責吧,這半年的相處,她算是看明白了楚歐梓的『性』格,也深刻知道了六年前楚歐梓確實是有太多的因素,被其絆住,沒能去救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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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種種因素,本尊最終沒能等到......
現如今能夠看到楚歐梓為之震動而痛苦,她想,本尊就算死去,終究還算是留下了最後一點念想在世間,而且還是她一直以來都傾慕的存在。
這樣,本尊就算在九泉之下,也終於可以瞑目了吧。
就在陌鳳夜思緒飄遠的時候,楚歐梓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眸,眸底一片暗沉,幽深得不見底,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陌鳳夜,暗啞地道。
“謝謝你。”
陌鳳夜心裡一緊,複雜地看著楚歐梓,“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那我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但我的話卻仍然有效。”
“如果你有難,我會不遺餘力地去幫你......”
楚歐梓身子一震,凝視著陌鳳夜片刻,眸底所黯淡的光亮慢慢地變得渾濁,愈加濃重而難以言喻,恍若像是明白了什麼。
“不,從來就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
“歐梓。”
陌鳳夜微蹙眉梢,然而楚歐梓沒有回應她的呼喚,徑自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模稜兩可的身影。
看著楚歐梓的沉默離去,陌鳳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口,在一旁,墨千琰徑自上前攬住了她的纖腰,低沉深邃地道。
“沒事的,夜兒,這不是你的問題,他是個心『性』很堅定的人,絕不會痛苦沉溺在這件事當中的,遲早會走出來。”
“但願如此吧。”陌鳳夜嘆了口氣,楚歐梓畢竟是他們的同伴,雖然只是半年的相處,但她還是覺得失去了楚歐梓這個同伴,而感到痛惜。
墨千琰輕『揉』著陌鳳夜的髮梢,眸光也是幽沉得不見底,同伴嗎......
恐怕不見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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