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涼亭陷入沉寂的時候,恆湖邊上卻是驟然傳來了一陣吵嚷聲,時不時地還夾雜著尖銳的咒罵聲,聲音大得讓涼亭中的三人眸中不經意掠過一抹光芒。
而蹲在橋上的兩個孩子更是好奇地抬起頭,朝聲源地看去。
此時在恆湖邊,看熱鬧的人群已然圍成三層又三層,但因為那出事地就在岸邊,所以涼亭上的三人甚至是兩個孩子看的清清楚楚。
“把玉牌交出來,敢搶我慕家的東西,子你活的不耐煩了。”
幾個年輕男子圍在一個男孩的周圍,其中的一個年輕男子凶神惡煞地抓住了一個約有九、十歲的男孩,帶著『逼』問的語氣,讓男孩要交出玉牌。
“不可能,那明明就是我家祖傳上下來的東西,你怎麼能這麼厚臉皮成是你慕家的東西。”
被抓著的男孩,衣衫襤褸,甚至連長相也都被髒汙所掩蓋,看不大清相貌,但卻可以看得出,此時那男孩雙眸冒著憤怒的火焰,整個身軀都氣得微微顫抖。
“哈,就憑你這樣子,那玉牌怎麼可能是你祖傳上下來的東西,那明明就是你剛才從我身上偷走的,你這可惡的偷。”
“我不是偷!是你慕家恬不知恥來搶我的東西,堂堂幾大家族之一的慕家,怎麼能做出如此醜陋行徑。”
那男孩緊緊地捏著拳頭,氣得紅了眼,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幾個男人竟然這麼不要臉,來搶他祖傳上留下來的唯一珍貴寶物。
“你少血口噴人了,就憑你這乞丐的模樣,我們堂堂慕家的子嗣,會圖你這乞丐的東西,到底就是你偷了我們的東西,然後誣賴成是你家祖傳的東西,你也不怕出去招惹笑話。”
“識相點的,就快把我們的玉牌交出來,我就好心留下你這一條命!”
抓住男孩的那個年輕男子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嘲諷目光在男孩身體上下來回打量,赤果果的嘲譏笑,頓時讓男孩的雙眼更紅了,整個身體氣得更加顫抖。
“你.......”
周圍的人群也是議論紛紛,雖然那幾個年輕男子很兇,但他們話的也沒錯,他們可是慕家的子嗣,要什麼沒有,何至於去搶一個孩子的東西。
而且,這男孩怎麼看都不像有寶物的模樣,要真是有被慕家看上的東西,這男孩的背景也必然不,何至於淪落到這步境地。
不過,現如今的紫靈城,因為紫靈境比拼的關係,來了不少觀戰的人,就成了偷們下手的最好時機,這短短的幾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偷了,可以是偷盜的高發期。
所以在這裡的人群,倒也都義憤填膺的,不時地議論著那男孩,當然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因素。
那就是,這幾個年輕男子可是慕家的人,是逆之境的幾大家族之一。
膽敢招惹上慕家,那不是找死嗎!
聽著周圍的人群議論,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毫無例外地在指著他,再看到抓住著他衣領的幾個年輕男子,唇角都泛出一絲冷笑,當下就如遭雷擊,只覺得一股絕望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難道,他就要失去玉牌了嗎,那可是他祖傳所留下來的東西,是他的父母,逝去之前,所留給他的最後寶物......
而且,父母臨終前給他留下了囑託,一定要送到某個饒手裡......
不,他不能讓玉牌被這些無恥之徒搶了去,哪怕是拼上『性』命!
想到這兒,那男孩雙眸頓時變得狠戾,張開嘴巴,便就狠狠地朝抓住他的衣領的手咬了下去。
“啊——”
年輕男子吃痛地抽回手,就看到那男孩想要趁機逃跑,當下雙眸就『露』出兇光,一把就抓住男孩的後頸,狠狠地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呯!
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道,剎那間就讓那男孩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髒汙不堪的臉頰剎那間就腫的老高,嘴角甚至都滲出了鮮血。
“敢咬老子,臭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好啊,那我就送你上西!”
看著手背上留下的一圈牙印,直接被生生地咬出了血,當下那年輕男子就火了,徑自上前,就要將倒在地上的男孩抓起來,好好地教訓一頓。
男孩絕望地閉上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之時,一道清脆軟糯的童音便就傳來。
“叔叔們,這個哥哥真的是搶了你們的玉牌嗎。”
“嗯?”年輕男子驟然眯起雙眸,兇狠地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很是靈動冷傲的男孩,站在通往涼亭的橋邊,帶著很是粉雕玉琢的面龐,一雙大大的黑眸滿是好奇和無辜。
在那男孩的身後,甚至還有著一個單純可愛,惹人憐惜的女孩,兩個孩就這麼站在橋上,如同一對可愛的金童玉女一般,就這麼望著他們。
“哪裡來的雜種,沒聽到我剛才所的話嗎,就是這臭子,膽敢偷了我們的玉牌,被我們抓到之後,還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