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山的思緒因這事變得有些恍惚時,靈芙兒繼踵而至的另一個疑問忽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記得上古時似乎出現了一個可以治癒魔化病的小女孩,師父可知她究竟是誰?聽說此女被昌禾大帝救走,後來命運又怎樣?”
“蓬萊子”似沒想到靈芙兒會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愣後,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了一絲笑意。儘管這縷笑一閃便逝,但南山還是敏銳察覺到了。
卻聽“蓬萊子”搖頭道:“此事本座也不太清楚,她後來是生是死,怕只有大帝才知道了。”
靈芙兒聞言陷入沉默,皺緊了眉頭。南山見狀正要開口,不料再次被靈芙兒打斷問話:“等等,師父,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蓬萊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靈芙兒有些心虛地瞥了眼神色愈發不善的南山,支吾半天后才從牙間擠出這麼一句話:“師父,今早咱吃啥?”
雖說靈芙兒之前那些問題並非南山真正想知道的,但卻與那個他真正關心的問題相關,所以他才沒阻攔這小妮子接二連三地插話。
剛才聽她在隨後的問題裡著重加了個“很重要”的修飾語,南山頓時精神一震,本已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哪料“紅狐狸”憋了半天卻只問出這麼個毫無營養的問題,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
靈芙兒此刻神色極為尷尬,眉頭幾乎就要擰成一團了,額上汗珠更是簌簌滾落:“剛才,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真正的問題是.....”
“蓬萊子”卻不再理她,忽轉頭望向南山。正要開口,誰知——
“對了,我終於想到了!”
一聲歡呼吼得“蓬萊子”下意識捂住耳朵退後幾步,一張臉因怒極變得鐵青。
這情景讓南山不由想起之前雙耳所受的摧殘,忍不住捂耳搖頭苦笑。
此時的他,如何還猜不到靈芙兒接二連三插話的用意?
靈芙兒破天荒很靦腆地笑了笑,問“蓬萊子”:“師父,還有一事徒兒很好奇。您老又是如何知道那段上古秘辛的?莫非您老已活了上千歲,且還和那位昌禾大帝關係匪淺?能告訴徒兒,你們之間究竟是師徒,是父子,還是兄弟?”
這話她一口氣問完,炯炯有神的美眸裡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蓬萊子”先是狠狠瞪了靈芙兒一眼,然後看著南山點了點頭:“不錯,今年本座一千八百歲。本座曾師從女媧娘娘,蒙她傳授術法,最後修煉有成,故得以延年益壽。”
正說著,他的神色忽又暗淡了下來:“至於與大帝的關係,一同拜入師門前,本座就曾與大帝義結金蘭,所以大帝既是我師兄,也是我義兄。”
南山聽罷先是大吃一驚,隨後心中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昌禾大帝既是“蓬萊子”的義兄,那為何“蓬萊子”每次稱呼他,不喚義兄、師兄,而稱大帝?
這稱呼明顯有些生分,南山猜測“蓬萊子”定然隱瞞了什麼。
靈芙兒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當下便問了出來,卻聽“蓬萊子”低嘆了聲慚愧,並沒答話。
饒是靈芙兒屢用激將法,南山始終觀察著“蓬萊子”,忽發現他此刻神情裡透著股說不出的淒涼、感傷與落寞。
不久後,靈芙兒彷彿也被這種悲涼情緒感染,不再說話。
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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